迷迷糊糊就快睡著的時候,察覺到床邊有異動。睜眼,見黑夜中眨著兩只毫無困意的眼睛。
“你看我像人嗎?”
“去你個小丫頭!”想忍住笑,但沒成功。
陌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三個小孩已經在院子里玩了。他換了身衣服來到陽臺上,見小羽在指導妞妞打沙包,謙寶貼著墻練倒立。
看了一會兒,打算去廚房做早餐,卻發覺頭頂天空中有異樣。先是有一列飛機出現在西邊的天穹,不是由遠及近飛來的,是從看不見的超高空降到視野剛好能及的范圍內。也就是說,這些飛機是可以做虛空飛行的。此刻這支飛行小隊正朝東南方飛行,從地面看移動速度緩慢,但陌巖知道在那種高度之上,速度是相當驚人的。
片刻后,飛機最先出現的地方又降下一艘燃燒著的飛行戰艦。形狀像只陀螺,比陀螺還要扁平些,底部有多個槍炮和飛機出口。單是從陀螺最外圍的邊緣上那些層疊的窗戶來判斷,戰艦的厚度至少有十層樓那么高。
戰艦靠南的那側被熊熊烈火燒了個缺口出來,不斷有大小不一的碎片從缺口處墜落。因為離得遠倒是不會對白鵝甸造成威脅,然而陌巖周邊的街道上照規定響起了防空警報。路人們還算鎮定,有的指著天空三三兩兩地交談,還有的急忙往家趕。
這是誰在跟誰交火呢?陌巖困惑地想,這兩日都忙著帶孩子去了,也沒關注報紙上的新聞。謙寶家不是有電視嗎?待會兒打開看看。然而從常識判斷,曾經侵略過陌巖家鄉的敵人報應不爽,這次是被別人侵略了。而既然把空戰打到地面上,保衛家園的這支部隊定然落了下風。
低頭查看院子里的孩子們,反應還不慢。謙寶已回屋取來他的玩具槍,抱著槍擋在妞妞身前,小羽則扛著火箭筒朝天瞄準。大約過了十來分鐘,燃燒著的飛艦在遠方地平線降落,飛行小隊也消失不見了。白鵝甸警報取消,市民生活恢復正常。
吃過早飯,陌巖打開電視正在換臺找新聞,聽到有人敲院門。他關上電視走去開門的這會兒功夫,小羽已經跑到二樓陽臺上觀望來客,而謙寶則抱著他的槍緊隨陌巖其后。
站在門外的是一溜身穿綠色軍裝的士兵,打頭的是個滿臉橫肉的軍官,態度倒是十分客氣。“不知鄭木匠,或者說錚將軍,是否住在這里?”
當年這些夭茲人侵略六道時,錚引便是他們的頭號敵人。過去這七年來錚引和大魅羽在白鵝甸安家,陌巖認為敵人不清楚他們的所在是不可能的。一直沒來找麻煩,也許等的就是這一天。
“他和太太度假去了,”陌巖說,“后天晚上回來。”
軍官臉上露出失望與焦慮之色,從懷中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陌巖。“我們后晚再來。如果他提前回來了,請他和我們聯系。”
“士兵叔叔,”小羽在頭頂上的陽臺上大聲說道,“我們大當家接活兒有規矩,先交三百塊訂金,否則免談。”
其實是五十塊,不過陌巖同意小羽的要價——這幫夭茲人手上沾滿六道人的鮮血,現在自己有事求上門來了,問他們要三百塊不過分。
“二當家說得對,”陌巖一手接過名片,另只手攤開,伸向軍官。
軍官揚了下眉毛,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紙幣擱到陌巖手里,才轉身帶著下屬上了背后的軍車。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