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龜峪山的游客中心時已是晚上十點。龜峪山的名字得自當中一座山峰,其朝西南的山坡較為平緩開闊,遠看像只大龜在朝天膜拜。
手機顯示半小時前詠徽的車停到一家旅館附近,既然今晚在此留宿,小羽就不急著去查探他。按照姚誠共享的手機方位,很快找到離九龜湖不遠的幾個帳篷。遠遠能看到向槐、孟琪、姚誠三人圍著篝火聊天,司榆和蓓蓓不知是不是在帳篷里。在這漆黑的野外驟然見到熟悉的同學,小羽心里一陣熱乎。
“小羽來了!”
孟琪和向槐發現小羽后,沖她揮手。姚誠本是背對小羽而坐的,轉身望了她一眼后,站起身來朝幾米開外的帳篷走去。誒?這是生她的氣了嗎?
“你怎么才來呀!”等小羽在姚誠的板凳上坐下,孟琪熱情地用鐵夾從篝火邊夾了只烤熟的紅薯,放進一只盤子里遞給她。孟琪今晚穿了件白色小短襖,下配深紅色毛線裙,溫暖又時髦。身邊的向槐靜靜地不說話,明亮的眸子里倒映著閃爍的篝火。
“就算不來也不要關機啊,”孟琪說著,朝姚誠帳篷的方向努了下嘴,“人家一早幫你把帳篷支好,你倒失聯了,換成我也會擔心的。”
“你們白天都玩什么了?”小羽手指剝著燙燙的紅薯皮,轉移話題,“有沒有釣魚?”
向槐聞言,開始講釣魚和劃船的事,孟琪時不時開心地插句嘴,小羽則聽得心不在焉。在人際交往方面,別看小羽平日潑辣外向、粗枝大葉,實則在把握別人的心理和情緒上極為謹慎。早些年跟陌巖東奔西跑的時候,偶爾會因為不好好做功課把他惹毛。然而擅長察言觀色的她總能在恰當的時候把局面給扳回來,該讓步、該拍馬屁時絕不手軟。
小羽所不知道的是,大魅羽姐姐也是這樣的人。別說錚引那些愛她的同輩了,長輩中諸如兮遠、寒谷、景蕭、鷺靈、王母,連鬼道舞妓院長云坊里的茉姨,都被她哄得云里霧里的。
當下吃完紅薯,小羽背著包鉆進姚誠的帳篷。知道那倆人在背后望著她,可該做的事情總得做呀?被橡皮筋綁著的感覺雖然不自在,眼下她還不想失去姚誠這個小弟。
姚誠蜷腿坐在帳篷里,繃著臉看書。小羽將背包打開,取出禮品店里買的那只魟魚模型,抬手扔到他書上。“我今天找到你兄弟了,還跟他合了影。他叫我把這只小小兄弟帶給你,讓你不要忘了他。”
姚誠神色緩和下來,拾起小魟魚瞅了瞅,換上一副吃驚的神色,似乎不敢相信她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把搬走的海洋館給找出來,然而此時此地又不方便盤問細節。
總算沒被看笑話,小羽對這個結局十分滿意,退出姚誠的帳篷后第一次鉆進自己的帳篷。里面的事物擺得整整齊齊,睡袋放在靠門這邊而不是靠里。她小的時候陌巖就是這么給她擺睡袋的,因為知道她喜歡半夜醒來偷偷往外看。
小羽在睡袋里躺下,迷迷糊糊將睡未睡之際,似乎聽到帳篷外寒風呼嘯,大地冷得和冰窖一樣。她知道這是在做夢,又夢到同陌巖在異鄉漂泊的那段日子了。然而緊隨其后的是一聲低沉的嘶吼,聲音并非來自空氣而是從她身下的地底傳來,像是沉睡了萬年的什么東西正在蘇醒。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