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正想將蓓蓓背到身上,想起姚誠的話。呵,只許背他姚大蝦,不許背別人是嗎?人家蓓蓓還是個女孩呢,為什么不行?然而又記起出門前允佳的叮囑,讓她遇事聽姚誠的。好吧,就聽他這次,免得背著蓓蓓回去他又嘰嘰歪歪。
小羽一只胳膊從趴著的蓓蓓腋下伸進去將她托起,另只手摳住她的皮帶,蓓蓓整個人就被橫著提在了胸前,朝山坡飛回。三個男生見她果然將蓓蓓帶回,都露出吃驚之色。
“還有呼吸對吧?”孟琪問,將蓓蓓接到懷里。
司榆手法嫻熟地去摸蓓蓓的脈門,“怎么這么冷?得趕快離開這里,去個暖和的地方。”
姚誠則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冷眼觀望著。“我想吃蝦,”他說。
姚誠話音剛落,腳下的山體痙攣一樣顫動起來。山坡上清醒的五人抬頭遙望前方的大湖,天還是黑的,湖中央的水底卻在逐漸明亮起來。有個龐然大物正在緩慢上升,最終破水而出。
是座城堡風格的建筑,頂部有若干傾斜的屋頂和錐子狀的塔樓。由于剛從湖里出來,爬滿水藻的黑色外墻上還在嘩嘩流水,十幾扇細小的窗戶里透出黃色、橘色、紅色的燈光,忽明忽暗。房屋大概有三四層,最高的塔樓則有二三十米。正門前豎著幾棵廊柱,廊柱上方是二樓氣派的露臺。黑屋上升的同時,不知哪里飛來一群群的烏鴉和蝙蝠在四周環繞。
待正門前的樓梯全部浮出水面后,黑屋停止上升。當中一座尖塔的小窗戶里忽然射過來一道強光,將這邊山坡上的幾人照得像舞臺上的話劇表演員。
“呵——”小羽張大口打了個哈欠,聲音半大不小地沖身邊的同伴們說,“你說有些人他深更半夜不睡覺,老實在水底下待著不好嗎?非要水漫山谷,‘俺睡不著,你們也別想睡。’這還不算完,多少年不洗澡也不倒垃圾,家里臭的呀!能讓臭蟲羞于見人,黃鼠狼子自絕經脈,屎殼郎則全族實現飲食自由、拖家帶口地往這里搬。”
她話沒說完,身邊的姚誠已咯咯地笑彎了腰。
“好狂妄的小輩,”從黑屋里遠遠地飄過來句話。這句話共有六個字,像是分別由六個年齡性別不同的人口中說出來的,卻又帶著咬牙切齒的憎恨,流暢地連在一起,著實詭異。
“我在這里靜養了九百多年,”依然是不斷變換的聲音,“眼瞅著飛升在即,你們一幫小毛孩居然往我家里扔東西,看我今天不把你們剁碎了喂我的魚!”
靜養?小羽忽然想起姚誠先前說過的話——此處乃風水寶地,適合靜養。也不知這小子是真懂還是誤打誤撞。
“所以說嘛,”小羽抬手指著前方的黑屋,“睡眠不足腦子就不靈光。扔東西的又不是我們,另有其人,你不去找他反而拿我們出氣。就這還九百年道行呢,說出去不怕人笑話?看我今天怎么打得你滿地找牙!”
小羽說到這里掌心提氣,猛然轉身,掌沿如刀朝著背后的溫蓓蓓削去。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