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的聲音讓原本開始收尾的眾人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原本準備離開的首席藥劑師轉過身來。
之前的改造流程中的每一個步驟,甚至包括刻意留給禁軍使者的,在手術臺上行使監督職能的站位,都是歷經千年實際操作中不斷被優化,最終成為定式的。
眼前的禁軍使者既然開口打斷這既定的流程,那必然有他的理由。
但無論如何,當意外發生的時候,不幸發生的概率通常比幸運要多得多。
他慎重地看了眼前這位代表著泰拉王庭的使者后,扭過頭對旁邊的藥劑師說“打開臨時靜滯力場。”
然后轉過頭來對禁軍使者說道
“我們聽候您的諭示,但請盡快。”
禁軍使者再次把手伸向懷中,而后拿出了一個比之前更小的盒子。他對首席藥劑師說道
“這是來自火星的一項關于阿斯塔特改造的絕密科技項目的原初樣本,我們的手里只有這一個。圖拉真大人命我將它帶到這里,他說這個孩子可能需要它。”
“樣本關于阿斯塔特改造”當首席藥劑師完全確認并理解了這些詞匯的含義以后,他憤怒地向禁軍使者確認道
“這個項目基于誰的授權我們為什么不知道這個技術現在成熟了還是說你們要在我們的兄弟身上試驗你們所謂樣品的效果”
他口中一邊說著,一邊在憤怒中無視了禁軍那明顯比他更高大的身軀。
他緊緊盯著禁軍使者的臉,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口中也一字一頓地、近乎咆哮地向他質問
“誰給你的勇氣,讓,我們,這些帝皇的孩子充當,你們口中,樣本的使用者我們,是你們的試驗品嗎”
他最終走到禁軍使者的面前只有半步之遙,幾乎是臉貼著臉、眼睛盯著眼睛,而后壓低了嗓音低沉地說道“你最好給我們解釋,否則”
整個醫療室內在藥劑師吐出口中最后的詞匯后,變得安靜得連呼吸似乎都被凝固。
禁軍使者看著眼前的老兵,他很清楚對方憤怒的理由,也知道自己的使命。
前者,他不在乎,這個世界上除了帝皇本人以外,沒有人能讓禁軍在意但后者,不能完成使命的禁軍,不需要別人的指示,自己就會脫下盔甲換上那件代表退役的黑袍。
而他暫時并沒有類似的意愿。
每一個禁軍都是實用主義者,他們會消滅每一個嘗試冒犯他們威嚴的敵人。
但如若任務的完成代價便是尊嚴,那么他們也絕不介意把尊嚴扔進泥水里,當作完成任務的墊腳石。
他向后退了一步,攤開手向首席藥劑師,也向在場所有的灰騎士們示意他并無惡意。他開口說道
“這個項目,授權于帝國攝政,基因原體羅伯特基里曼大人,開啟于大叛亂結束后,僅僅比你們建軍稍晚。你們無須置疑它的法理性是否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