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門的廣場上,三方人馬涇渭分明。
以大司祭為首的黃金黎明教眾,這里也是他們的總部,自然人數最多、聲勢最大。
上將石海就站在對面,盡管只帶了一百親衛,但氣勢毫不遜色,作為帝國話語權最高的軍方,他自然有這個資格。
金發的議長位于中間,在皇帝陛下抱恙休養的期間,整個帝國的政策、法規等基本由議會一手操控,要不然,議長調停也不會有人聽了。
這三方,基本就代表了帝國領導層的構成部分:文、武,以及宗教。
只不過,這樣的局面鮮少出現,而導致了這一局面出現的人更是絕大部分都不認識。
腳步聲響起,眾人把目光全都移了過去。
年輕男性慢慢地走了出來,他身邊的護教者像是押送又像是保護,只不過,對方低著頭,看不到什么表情。
石海微微皺眉:“你們把他怎么了?”
大司祭揮了揮手,樞機主教沃爾克站了出來。
他朗聲道:“原本,依照帝國法和教典,應當將此人押送至審判庭進行審判,此舉并不是為了泄憤,僅僅是為了清除他身上的罪惡。他精神上的罪將由主來寬恕,而他身體上犯的罪,則交由帝國法來判定,事后我們自然會將他送到警備局。”
石海微微抬起些下巴,指著走到中央就一言不發的肖恩:“我在問你,你把他怎么了?”
在黃金黎明的總部毫不客氣地質問一位樞機主教,軍方的強勢由此可見一斑。
不過,黃金黎明自然也不會示弱。
沃爾克平靜道:“什么都沒做,審判庭還未開庭,呵,他一言不發,想必也對自身的罪孽有了些認識吧。”
石海大步上前,走向了肖恩。
沃爾克退到了大司祭身邊,后者嘴唇并未蠕動,但聲音已經傳到了他的耳中。
“動過刑了?”
沃爾克暗中回復道:“動過了,大司祭,這個年輕人可以侵蝕教眾的心智,我借用了黎明之門的呼應才勉強控制住,我懷疑他掌握了層次非常高的獻祭儀式。”
大司祭表面云淡風輕,暗中則詢問道:“問出來了?”
“問出來了。”
“那年輕人意志受損了嗎?”
“這就不清楚了……不過,我已經吩咐人用了治療儀式,而且他本就沒有外傷,查不出來的……不過,大司祭,石海怎么過來要人了?”
“我也正奇怪……不過,不管這年輕人是哪個貴族的私生子都沒關系,做事,要講規矩,石海也不例外。”
另一邊,石海的聲音傳入了肖恩的耳中:“小子,你沒事吧?”
等肖恩迷茫地抬起頭,石海的眉頭頓時蹙緊,當即對著大司祭喝問道:“他怎么意識受損了?!”
大司祭一臉平靜:“黎明之門乃偉大的主注視世界的眼睛,他有罪,在神圣之地被凈化是理所當然之事。”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用刑了。”石海冷聲道。
“絕無可能。”大司祭直接否認道。
金發議長看著兩人似乎要發生沖突,連忙走了過來。
“兩位不要沖動,辦事嘛,要按照規章制度來。”
他走到肖恩的身邊打量了一會,思忖道:“也沒有外傷,的確看不出用刑的痕跡……年輕人,能說話嗎?”
肖恩一言不發。
黃金黎明的驅魔者脾氣暴躁,當即冷笑道:“我們可沒有對他用刑,他要么有所感悟、自我羞愧,要么就是在裝傻。”
石海眉毛一瞪:“輪到你說話了嗎?!”
一道地刺竟從那個驅魔者的腳下鉆出,他躲閃不及,一道乳白色的光芒閃過幫他擋下了攻擊。
雖然身體并無大礙,但也被弄了個灰頭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