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海,無緣無故挑釁我教驅魔者,當這里是你的新兵營嗎?”大司祭的聲音里帶上了怒意,額頭也散發出了淡淡的光芒。
金發議長立刻站到兩人中間勸說道:“冷靜、冷靜啊幾位,不要傷了和氣。”
大司祭一揮袖子,怒聲道:“他帶兵擅闖黎明之門,侮辱我教,他要保的這個年輕人更是多有褻瀆之舉,真當我黃金黎明沒人嗎?!”
石海冷笑一聲:“你們這些神棍,也就剩一張嘴皮子利索了。”
金發議長也皺起眉頭擺起了官威:“好了,都少說兩句。”
他看向石海:“石海將軍,不談其他的,這件事的確是伱不占理,不管怎么樣,帶兵闖入黎明之門可不是明智之舉。”
石海皺起眉頭:“有人平白無故被人冤枉,要被抓去那什么審判庭,我帝國軍自然要守護帝國的子民。”
議長暗啐一聲,你守護個鉤吧?
普通人,哪怕是個王級巔峰,怎么請得動軍方的大佬?
怕是這小子是軍方某個將領的子侄,對方不方便親自出面,只好找你幫忙……
金發議長又看了眼肖恩,依舊沒有想起對方的模樣。
不過,能夠請的動石海,大概也是平級的將領,估計,這小子是對方的私生子之類的。
看了眼身后的黃金黎明眾人,議長清了清嗓子,嚴肅道:“帝國法規森嚴,可不是憑一張嘴就能定罪或是脫罪的。陛下曾經說過,哪怕是皇子公主,也不能凌駕于法規之上。”
他指著肖恩:“總得先弄清楚,這年輕人到底有沒有犯錯吧?”
黃金黎明的人似乎就等著這句話呢,立刻,一大批在擔架上的人被抬了出來。
沃爾克臉上露出了悲憫之色:“信徒們正在祈禱,此人卻突然用了邪異手段侵蝕他們的心智,害得他們自相殘殺,這還不夠證明嗎?司門上前阻止,卻同樣遭了毒手,我黃金黎明損失慘重啊!”
擔架上,信徒和司門們全都傷勢嚴重,而且他們都被牢牢地捆住,即便如此,也可以看到,哪怕無法動彈,也有不少人正雙目赤紅地想要瘋狂攻擊周圍的一切。
“主的仁慈將會降臨。”
沃爾克輕聲祈禱著,那幾個瘋狂的人在光芒的照耀下漸漸平靜了下來。
他們似乎恢復了一點神智,在沃爾克開口問出是誰侵蝕他們之后,那幾個清醒過來的人齊齊指向了肖恩。
議長轉過頭去,嚴肅道:“這可不是小事。”
石海卻冷笑一聲:“什么時候,腦子里只有主的信徒也能當人證了?”
大司祭似乎早有預料,他一揮袖子:“那就讓你看個明白。”
一隊人走了過來,那是剛剛離開不久的警備局隊長福克斯。
福克斯摘下帽子行了一禮,嚴肅道:“我以警備局的名義起誓,是這個年輕人犯罪在先。”
石海的聲音愈發冰冷:“怎么,你親眼看到了?”
福克斯的喉頭聳動了一下,但依舊點了點頭:“我在之前就接到報案,有人在黎明之門鬧事,過來一看,這個年輕人正在做出一些邪異的事情。”
這下子,人證物證俱在,石海的表情徹底冷了下來。
小人物和小人物之間講法規,大人物和小人物之間看拳頭,等到了大人物和大人物之間,就又得開始講法規。
哪怕這里的人全都違反過帝國法,但擺在明面上,這就是天大的理。
肖恩依舊一言不發,石海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受人之托來撈人,沒想到這么麻煩……
那邊,議長似乎已經做出了判斷:“既然如此,石海將軍,你也該把人交出來了。”
石海蹙緊眉頭,他雖然手握實權,但也沒辦法在明面上違抗帝國法。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哈欠響起。
眾人齊齊望去,剛剛還雙眼無神一言不發的肖恩突然伸了個懶腰。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了個哈欠,然后看向所有人:“人都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