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鳳句最后還是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父親。
“是姜家不太可能,他們沒有這樣的人才。”
杜通雖然多次上疏彈劾姜貴妃,但都是對人不對事。
他與姜家沒有什么私怨,也不會因自己的彈劾而刻意貶低姜家,他知道姜家從商厲害,但在朝堂上還沒有出現這樣的姜家人。
而且,正因為他多次彈劾姜貴妃,對其及姜家人更加了解。
所以聽到幼子的猜測,他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杜鳳句聞言,也不如何反駁,只點點頭“父親說得有道理。”
這也是他疑惑的地方。
從過往來看,姜貴妃這邊的人布局不可能這么老辣,但此次的關鍵環節,的確有姜貴妃。
莫不是,有人在暗中相助姜貴妃
能這么熟悉各宮的情況,掌握各宮的隱秘,這個人,絕不容小覷
這個人出現在京兆,是好事還是壞事對京兆局況有什么影響
這些都是未知,這令杜鳳句心中多少有些提防戒備。
無論他怎么猜測,都絕對不會想到,這個人竟然會是他自己
不管各方勢力如何猜測,明面上親蠶禮已經告一段落,底下的暗潮涌動一時也難以看清。
鄭吉一回到長定公主府,秦胄就來稟告了“殿下,齊弘珍那里還需要監視嗎”
“不用了。”鄭吉搖搖頭道。
其實在她去見齊弘珍開始,就沒有必要監視了,只不過她還是存了一點希望,想釣出背后那個人。
但就如她所說的,那個人既然暴露了,就不會再出現了。
所以,就沒有再監視的必要了。
“那,安樂侯府那里”秦胄繼續問道。
這個差事,錢多事少又自由,他還挺喜歡的。
鄭吉無情地打破了他的期待,道“也不用了。”
眼見秦胄眼中的失望都滿溢出來了,她才道“放心,本殿這里還有事情交代你,先前應允的賞賜不會變。”
那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秦胄身軀一震,好像打了雞血一樣,眼中全都是向前沖的決心。
“”鄭吉都無語了。
好吧,秦胄家中的確艱難,他妻子長期臥病在床,他還有奉養兩家老人。
貪財什么的,她都能接受了。
她沉吟片刻,真誠地道“本殿覺得,長定率中有一個人會與你很合得來的。”
秦胄“”
他還以為殿下有什么吩咐,怎么突然間說起這個了
那個人是誰
他懷疑殿下這是在內涵他,但是他沒有證據。
“石定方,曾經的監門衛中郎將,現在的長定左率。”鄭吉笑吟吟道。
石定方也是個神人,已經是監門衛中郎將了,只要不出現什么差錯,可謂前途無量。
一開始,她以為其進入長定率是受了父皇所使,在仔細查問之后才知道,并不是這樣。
他來到長定公主府,竟然是看在銀子的份上
因為母妃所許下的好處太多了,他不得不心動,為此還受到父皇訓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