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米亞說:“魚骨也很特殊,他能隱形,他能大范圍感應,他噴出的毒液能重創那些惡魔。”
薩爾瓦多瞪大眼睛,貝蒂笑道:“真的嗎?聽起來就像是麥宗那些人啦。”
我露出高傲的笑容,受人敬畏的感覺總是美好的。
我引述:“當力量涌動時,我如雷電般移動,我借助大地之力,我能變得硬如磐石,那些于我,有如呼吸。”
拉米亞點頭說:“引自《諾德文書》。”
薩爾瓦多從胸腔中發出長嘆:“黑棺外面的世界...極度危險,我時常感到自己的弱小,我不能保護我所珍惜的人,反而累她們遇險。”
拉米亞說:“別提了。”
薩爾瓦多說:“姐姐,還記得十年前的晚上嗎?那天....就像此刻,我們在漆黑的小屋中躲著風暴,躲著....他們。我如同此刻一樣,痛恨自己的軟弱,我想媽媽,我想...爸爸。”
貝蒂摟住薩爾瓦多,親他的額頭、嘴唇,不住安慰他。拉米亞則握住薩爾瓦多的手,說:“傻孩子,要有耐心。”
我恨這小子,我也恨這圣母心泛濫的世界?為何女人都愛這種軟蛋?這頹廢的軟蛋為何反而能左擁右抱?我也有慘痛的過去,也保管能讓這些女人聽得流淚,可我提起過嗎?我只字不提,因為那會把魚引來。
這殘酷的紀元需要堅強的硬漢,但女人卻仍偏愛這些未斷奶的小白臉,真是荒謬。
世道沒救了。
我問:“長官,十年前發生了什么?”
拉米亞說:“我們的父母死了。”
我問:“怎么死的?”
這問題自然很無禮,我清楚,我在找打的邊緣游走。
拉米亞說:“父親殺死了母親,我殺死了父親。”
薩爾瓦多顫抖了一下,他說:“姐姐,那不是你的錯....”
拉米亞松開了薩爾瓦多的手,說:“我知道。”
我打開一瓶酒,遞給拉米亞,說:“長官,說吧,我非常想聽。”
貝蒂說:“憑什么?你以為長官愿意回憶這段往事?”
我說:“拉米亞長官可不是你的寶貝薩米,她有什么忌諱?你以為她不敢直面自己的過去?”
拉米亞舉起酒瓶,喝了一口,她說:“那年,我八歲,薩米六歲,我們住在黑棺外的鎮子里,城墻邊的一座小屋。我父母,我,小薩米。貝蒂是我們的鄰居。”
“我的父親是民兵狩獵團的編外人員,負責那片區的巡邏。即使在黑棺中,也會有偷竊與謀殺,大伙兒都叫他警長。他一直在努力,想讓我們一家人有朝一日能搬入黑棺。雖然聽說黑棺中的空間緊張,我們會住得很擠,可那就像被關進了動物園的籠子,我們能盡情地喝清水,保持清潔,再也不用再擔心室外的風暴了。
他一直是個好父親,直到他劇變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