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聽不見乏加的聲音,似乎她所謂的心靈感應中斷了。
沒有乏加的協助,我們無法原路返回。
拉米亞分發了武器彈藥,說:“前進吧,沒有回頭路了。”
貝蒂的眼睛睜大,她問:“魚骨,你手里拿著...什么?”
我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根桿子,那桿子是白色的,大約半米長,一頭分叉,一頭削尖,像是一根....一根磨平了的魚的脊骨。
這是什么?我根本不記得拿過這東西,可它很眼熟。我想把它扔了,可又發覺與它接觸的地方,一根倒刺扎入我的掌心。這魚刺的整體表面幾乎沒有刺尖,唯獨這一接觸點的刺未被削掉。
它很輕,我的傷口一點不疼。
我說:“奇怪,之前我親吻長官時還好好的。”
薩爾瓦多與貝蒂同時喊:“你....什么來著?”
拉米亞的臉很白,因此她羞澀的時候,紅暈顯而易見。但那紅暈一晃而逝,她說:“能把這...魚刺除去嗎?”
我小心翼翼地拔,沒有作用,于是我加大了力氣,仍然無效。當我拔它時,仍然毫無痛楚。拉米亞試著幫我無果,她說:“這魚刺像是從你身體里長出來的。”
薩爾瓦多問:“是變異?”
我說:“哪有這么快的變異?你別嚇我。”
我試著不理這魚刺,發現它根本不影響我持槍射擊,它仿佛有知覺一樣,當我要拿什么東西,它自動蕩到一側,甚至違反了重力。它確確實實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可以某種程度上操控。
我說:“讓它去吧。”
拉米亞說:“不要讓它阻礙射擊,浪費神劍彈。”
我回答:“這倒難說。”
拉米亞:“算了,反正你射術本來就糟。”
我說:“但我的愛情之箭,卻射中了某人的心。”
拉米亞賞了我一嘴巴,她說:“油膩。”
她用力輕輕的,聲音軟軟的,我臉上麻麻的,心里甜甜的。我早就下定決心,誓要活著抵達摩天樓,登上權力之巔。然而在這一剎那,我認為如果我的死能換回拉米亞的生,我會欣然接受。
本該是我利用她,為何現在我覺得自己成了被利用的那一個?但....這只是我的權宜之計,對,就是如此,如果我們之間萌發了愛情,她就會對我言聽計從了,這將是最可靠的盟約。
前方的走廊呈弧形,一扇密門擋路,現在沒了乏加,我正發愁如何開啟它時,一道光將我從頭掃到了尾,尤其在我瞳孔處停留了幾秒,女聲說:“朗基努斯教授,前方是第一接觸區,請小心前行。”
貝蒂嚷道:“朗基努斯教授?它把你識別為那個劍盾會的朗基努斯?”
我哈哈大笑,說:“你看,這儀器的精度是夠差的,不過我和你們說那人是我祖先,你們還不信。”
他們沒人了解虹膜特征的原理,我也不了解,這些知識對現在的人而言就像天方夜譚,或許祖先與后代的虹膜有很大程度上的相似。
門不久消失,這里簡直像是地獄的深處。
這房間極為廣闊,似乎比整個監獄設施更大,異空間與這里重疊了,因此房間的面積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