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逃走也一樣,局面會更被動。”我決定一舉掌控局勢,奪得此行的指揮權,因為沒人比我更熟悉野外,而軍事行動不允許有兩個下令的聲音。我大聲說:“照我說的做!”
西蘇斯說道:“憑什么?你只是個少尉!”
我說:“就憑尤涅是我找到的!”
西蘇斯說:“那是拉米亞長官的功勞!”
我說:“就連拉米亞都不會這么說!在來黑棺之前,我已經能獨自在荒野存活幾個月甚至一年了!”
貝拉說:“西蘇斯,閉嘴。”
西蘇斯像是中了一槍,他說道:“小姐,我是游騎兵的中尉!您無權....”
貝拉忽然親了西蘇斯一口,這讓西蘇斯瞬間沒了聲音,兩人分開,我見他們嘴唇上連著一絲紅色唾液。
貝拉吸了西蘇斯的血。
西蘇斯當場昏迷。
貝拉微笑著用紙巾擦了擦嘴,說:“沃登,照朗基努斯說的做。”
我嘆了口氣,心知根本沒解決指揮權的問題,這只是讓問題延后了,下一次出現分歧,西蘇斯仍會與我爭吵。
可惜我沒能在遠行之前爭取更高的軍銜。
即使車廂內有冷氣,沃登的汗也打濕了衣襟,他驅使尤涅朝前開,有幾個白色惡魔碰瓷,被壓在車胎地下,這車胎強韌堅硬,沉穩可靠,比車身材質更為特殊,立刻將它們壓扁。
惡魔們并不憤怒,反而讓開了。我是對的,它們對巨型的事物有一種天然的敬畏,似乎慣于受大塊頭惡魔的欺壓,或許這也是它們避開摩天樓的原因之一。
我們與那惡魔雕像擦身而過,一點點遠離。沃登如釋重負,開始擦汗,說道:“該隱在上,真是驚險。”
就在這時,我聽到惡魔們放聲呼喊,像是一只只猛虎長嘯,貝拉忽然打開車窗,朝后張望,我喊道:“小心!快回來!”
貝拉說:“別緊張,糟糕,糟糕,那個大惡魔醒了!”
我和沃登大驚失色,我說:“那不是個雕像嗎?”
貝拉喊:“你自己來看!”
我從車窗看去,那個惡魔雕像的皮一塊塊碎落,熔巖般的火光流淌于它的體表,它仰天嚎叫,其聲回蕩于黑夜中,令人毛骨悚然,足以與尤涅初次啟動時的引擎聲相媲美。
這個惡魔并非雕像。
貝拉急道:“你這白癡,你看看你出的主意!我們應該繞道的!”
我說:“繞道也沒用,而且我怎料到這惡魔不是雕像?”如果是尋常惡魔群,我們已經過關了,可偏偏這是惡魔的祭祀場地。
沃登對話筒喊:“全部抓緊了!”他一腳油門踩到底,尤涅發出轟鳴,急速沖出。這就是尤涅的過人之處,它全速行駛,能達到120公里,而且車盤穩定,不易側翻。
然而我們撞塌了好幾座小樓,沒法提速。貝拉怒道:“你這蹩腳司機!不會在大道上開嗎?”
沃登慘聲道:“這里街道狹窄,本就不暢通。”
那熔巖惡魔朝尤涅沖來,腳步震裂的大地,它抓住尤涅,用力搖晃,尤涅甚是沉重,連這惡魔都舉不動,可我們在里面卻被撞得頭破血流。
沃登轉動方向盤,居然把熔巖惡魔甩開了幾步。沃登罵道:“撞你老娘!去死啊!”他技術純熟,尤涅撞中熔巖惡魔,熔巖惡魔摔倒,壓塌了更多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