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熔巖惡魔立即起身,毫發無損,它大怒,朝尤涅噴出烈火。貝拉看見火焰,花容失色,放聲尖叫。可尤涅的鎧甲是反核彈金屬,火焰燒了半天,我們感受不到絲毫熱度。
樓下車廂的人喊:“究竟怎么回事?”
貝拉說道:“都給我閉嘴!沃登,找機會逃!”
沃登調轉車頭,但三頭黑象惡魔撞中了輪胎,尤涅受阻,更多的惡魔爬上車體,車身剛剛被熔巖惡魔燒過,仍然滾燙,可這些惡魔似乎感受不到疼痛,又或者疼痛感被對于熔巖惡魔的恐懼感壓下,它們爬至車窗,用力敲打,這自然無法損壞特制玻璃分毫,然而沃登視線受阻,根本無法操作。
我說:“尤涅的雨刮器幾乎是鍘刀!”
沃登大叫,轉動雨刮器,將這些白色惡魔劈開。然而熔巖惡魔的拳頭上燃起烈焰,一拳砸在車窗上,發生爆炸,我們在車窗上見到了些許極為細小的裂紋。
貝拉喊:“怎么辦?”
沃登已嚇得失神,熔巖惡魔再度燃起火拳,它似乎認為尤涅的出現對它是一種挑釁,非要將尤涅殺死不可。尤涅車窗再遭重擊,裂紋沒有加深,可誰也不知還能撐多久。
我咬牙道:“我出去!引開它們,然后你們立即關門!”
貝拉遲疑片刻,說:“多謝,我不會忘記你的英勇,也會轉告拉米亞。”
我說:“我可不一定會死。”
我在渾身涂滿硬化藥水,一開門,用輝煌之手把一個迎面而來的惡魔打得粉碎,隨后把門關緊。
我轉過身,心想:“千萬別落空!”
隨后我打空了神劍彈,都命中那熔巖惡魔腦袋。熔巖惡魔大叫,光這叫聲就足以讓我耳聾。
神劍彈未能殺它,它皮層太厚,以太彈也無法穿透,就像人被蚊子扎了幾下。但它已被我激怒,一團烈火噴向了我。
我縱身一躍,跳下了車,硬化藥水令我沒摔斷腿,我使出石杉,殺了兩只白色惡魔,其余惡魔還在往尤涅上爬,我朝惡魔群的縫隙中穿,忽然間,那熔巖惡魔再度噴火,我躲開了,可爆炸的沖擊讓我摔得不輕。
熔巖惡魔的拳頭燃起熾熱的火焰,雙眼落在我身上,我知道它這一拳是對準我的。
然而在下一秒,一個人影落在熔巖惡魔的肩膀,一掌斬斷了它巨石般的腦袋。
熔巖惡魔如那些小樓般倒了,其余惡魔愣了幾秒,嚇得一哄而散。
那人舉著惡魔腦袋,任由惡魔的血淋滿他的全身,月光似被這血染上了一層暗紅。
我看清他是亞伯。
亞伯跳落在我面前,鮮血順著他的長發滴落,在地上成了黑色的斑點。
他朝我伸出手,我一時如在夢中,過了許久,才被他扶起。
他用蘇美爾語說:“你為何隱藏實力?”
我不由說道:“我...其實...根本....”
亞伯神色失望,他說:“說古語的同胞,值得一戰的對手,望你早些恢復力量。”
他用手指在我的額頭、鼻梁和嘴唇上點了點。隨后,他將惡魔的頭顱如拋小石子般扔遠,就此消失不見了,我根本看不清他的動向。
這一幕令車窗中的貝拉與沃登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