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八德說:“我打個比方,如果你查到是上頭的人....你會怎么辦?”
我問:“你認為是上面的人干的?比我這個上校更高?”
謝八德似乎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他低頭嘆氣,說:“我勸過你了,長官,我再勸你一句,別逞英雄。”
突然間,我釋放出我的影子,影子與念刃融合,掐著謝八德脖子將他舉起,我喝道:“把你知道的全告訴我!”
謝八德痛苦不已,所有探員都嚇得退后,謝八德竭力說:“曾經....曾經有人追查過,他們....也都失蹤了。”
我問:“游騎兵嗎?”
一個老民兵說:“是的,我們沒能追查下去,因為上面找到了罪犯,那些人承認了罪名,案子已經結了。”
他們的說法自相矛盾,一個人說這幕后水很深,另一人說這已經結案。
我說:“你懷疑抓錯了人?”
老民兵不敢說任何一個字。
我又說:“你懷疑那些被抓的是來頂罪的?”
老民兵用力搖頭說:“那些罪犯的神情很不對,他們認罪時就像說夢話一樣....”
說話就像做夢?這讓我想起了拉米亞的父親,想起了被西蒙操縱的人。但不排除另有可能。
老民兵又說:“....可上級并沒有懷疑,而是很快審判,將那些罪犯處決。”
我問:“找到那些黑民的尸體了嗎?”
老民兵說:“是在黑棺鎮外的樹林里找到的,他們白的像幽靈,像是流盡了...流盡了鮮血。我知道這里頭有蹊蹺,但長官,我們真的難有什么作為。”
我見謝八德行將斷氣,放了他,又說:“結案是在什么時候?”
謝八德悶聲不響,老民兵說:“我記得是在五年前。”
我問:“然而失蹤案呢?我看到檔案中最近的日期就是在前天!”
他們都不再答話,可答案再清楚不過了。
我掃視他們每一個人,問道:“還有誰有什么要說的嗎?”
屋里很寂靜。
我離開警局,前往那個不吉利的樓層,不吉利的號碼,我問乏加:“能給我提供些線索嗎?”
乏加說:“這里是低層,我在這兒的資源有限,要不要我替你通知勒鋼或邁克爾?”
我說:“不,先不要驚動任何人。”
也許正如老民兵所說,這里頭水很深,但我是游騎兵的上校,我總得獨力解決一些麻煩,我在這里尸位素餐了整整一個月,而在我眼皮底下,罪惡仍在發生。我至少得查清這一樁案子,為這兒的人做對一件事。
我現在完全清醒了,我來到黑棺,是為了治理好黑棺,帶給人類曙光,而不是混吃等死地度過一生。
那是個不超過三米半高的房子,分上下兩層,臟亂污穢,第二層得低著頭才能走路,走廊兩旁住著形形色色的低層人。有人試圖偷我東西,被我捉住,但那只不過是些小孩兒,我放了他們,隨后,我索性把游騎兵上校的徽章戴上。
屋外很吵,唱曲的、吵架的、狗叫,各門各類,五花八門,我敲了敲門,沒人回答,里面的人只怕聽不見。
我推門入內,關上門,屋外的喧囂一下子被隔絕了,昏暗的橙色燈光,家具稀少,幾乎家徒四壁,卻沒有任何異味兒。
我聽見一個人在說話:“援軍什么時候來?會不會來?什么?你說那個人會殺了我?為什么?他是誰?魚骨·朗基努斯?對,對,我還記得他,他現在是大人物,不會計較那時的事,對不對?我們現在真的沒其他辦法了。”
我沒聽見與他對話者的聲音,但他肯定在和某人對話。他的聲音非常耳熟,可我想不起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