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他身后,看見他蹲著,正和一個沒接電源的顯示器面對面,他年紀不大,很是消瘦,他說:“時間不多了,時間不多了,就在今晚,我必須....必須找人幫忙...”
他在和關閉的顯示器聊天。
我把檔案拋在他一邊的地上,他回過頭,我的怒火被點燃了。
是那個騙子面具!是賣給我亨利豪宅,險些害得我喪命的騙子面具!
他起身說:“啊,上校,歡迎光臨寒舍。”
他似乎要給我一個歡迎之吻,我一拳把他打了個人仰馬翻。
我指著檔案,森然道:“給我解釋,不然我就把你趕出黑棺,讓你到荒野吃土。”
面具抬高腦袋,止住鼻血,他說:“我別無選擇,快來不及了,我一個人肯定不行,我知道其他的民兵和游騎兵不會幫我,我只能在你身上賭一賭。”
我知道此人雖然可恨,但絕不會是那歹毒的綁匪,我說:“這些資料是你整理的?”
面具說:“我是私家偵探。”
我罵道:“你是個騙子!”
面具忙道:“那次是公平的買賣,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我怒氣消了,畢竟正事要緊,而且如果沒有亨利豪宅,我不會有今天的地位。
我說:“這些失蹤案很有規律,都是在每年特定的時間段集中發生的,失蹤的人都是黑民,又全是不超過十八歲的青少年。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面具說:“他們都是....清白的、未經人事的孩子。你發誓要徹查到底,不會半途而廢嗎?”
我說:“我不發誓,但至少今天,我會把能做的事做到。你說來不及了,什么來不及了?”
面具說:“那是個儀式,儀式就在今晚午夜,我們必須趕快。”
他的意思是,在黑棺中存在著一個詭異的教派?那些被捉的孩子都是祭品?
我頭有些疼,看表說:“他們...那個邪教....有多少人?”
面具說:“不多,可我不確定究竟多少。”他取出一柄手槍,那手槍看起來有些年頭,極為不靠譜。
我說:“我得通知游騎兵總部。”
面具說:“沒時間了,那會打草驚蛇的,我們只能靠我們自己。”
我問:“游騎兵里有他們的人?”
面具點頭說:“不僅僅游騎兵,在貴族里也有,甚至在長老院里....”
我惱道:“長老院僅有六人,你在說誰?”
面具嘆道:“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測,上一次的案子被極快地壓下,就像火苗般被瞬間熄滅了,我不知道那需要多大的權勢,我只能想象。”
我說:“上一次也是你搗的鬼?”
面具說:“上一次是那位游騎兵主動查案,我只是協助他,提供線索。從那之后,我躲避著這案子,躲避著這里巨大的邪惡。”
我問:“這一次你為什么不躲了?”
面具說:“我認識的一個小女孩兒,她是黑民,她才十三歲,父母都是殘渣廢物。她不見了,她如果死了,她的妹妹將無人照顧,她委托我找她的姐姐,我不得不...不得不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