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多處遭遇惡魔襲擊,首先是卡戎重工,它們破開了門,試圖破壞晚餐機器人,索坎殺死了入侵者。
深夜酒吧中的人們險些遇害,幸虧拉米亞及時率軍支援。所有建筑都是用余燼建造的,并未損失。
另有一些惡魔沖擊我們的糧倉以及我的住處,也沒能得逞。
憤怒驅使我追蹤逃跑的惡魔使與貝肯。
天將破曉,趙洛無法協助我,但這也意味著血族和惡魔唯有任我宰割。
我用奧丁之眼觀察他們逃跑的痕跡,他們根本沒想著隱藏。途中有一座樹木茂盛的破碎城區,城中的地面狼狽不堪,到處雜亂無章,廢舊的汽車、碎開的磚石、倒塌的樓宇,中斷的高架,擋路的廣告牌。
當初有多熱鬧,現在就顯得多糟糕。
我依舊找到了他們的腳印以及血跡。
他們藏在一座居民高樓中,這樓大約十八層,原本似乎就是貧民區,現在更像是個蜂巢,陽光從油膩漆黑的窗口照入,可走廊依舊漆黑陰暗。
現在,天亮了,這些血族正在悶頭大睡,要殺他們易如反掌。千萬年間,血族畏懼人類,就是因為如此。
我順著沾有泥土的腳印走向一處房間,他們還藏得挺高,真是麻煩。
我聽見有人說話,頓時緊張,服下阿蒙之水。
那人說:“貝肯先生,感覺如何?”他的聲音很年輕。
我靠近那房間,朝里張望,現在貝肯無法使用幽魂與靈視,他應該察覺不到我。房間里明暗交錯,家具上披著浮灰。一個年輕人坐在椅子上,坐姿端正,他的金發頗長,一張臉頗有陰柔之氣,鼻梁、嘴巴、耳朵、顴骨像是精美的雕塑,一雙眼中鑲嵌著灰色的眼珠。
這又是一個美少年,話說這末世的美少年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或許這是因為上世紀男性整容成風造成的群體效果。人類的潛意識決定了進化的方向。
這少年...不是血族,否則他現在肯定睡得很死。
他的一縷金發飄開,我看見他額頭正中有一只眼,他是薩洛特的血族?這怎么可能?他怎能在白天活動自如?而且他的屋子里也并非沒有陽光。
貝肯說:“巴提克斯,該死的小子,把窗戶關上,我需要...睡眠。”
這個巴提克斯笑道:“不,你失敗了,敗給了那個朗基努斯,必須受到小小的懲罰。”
他把破爛的窗簾又拉開了些,陽光如砍頭刀般向躺在角落的貝肯挪動,貝肯慘叫,虛弱地往更深處躲閃。
他強行不讓貝肯入睡,就像審訊官強迫犯人保持清醒那樣。
巴提克斯又說:“馴養那些惡魔可不容易,你可消耗了不少啊。我還聽說你想取代我成為樞機主教?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