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肯喊道:“不!我沒有!我很感激你救我了。再說...那些惡魔,他們真正的指揮者是你!若不是你同意,我無法指示他們。”
巴提克斯端起一個精美的茶杯,杯中冒出茶香,他抿了一口,說:“這么說來,你認為這全是我的錯了?”
貝肯連聲咳嗽,臉色簡直像是個白血病患者,他說:“我....發誓永遠效忠于你。”
巴提克斯搖搖頭,朝貝肯略一欠身,說:“血族的承諾善變若水,難以取信于人。巴爾教的教義中,將你們這些薩洛特族視作大仇,我一直懷疑你是否忠誠,當然,也懷疑你們是否忘了追殺巴爾信徒長達數千年之久。”
這個巴提克斯是巴爾教的,卻不是血族嗎?那他的靈視之眼又是怎么回事?
巴提克斯將一縷陽光照到貝肯身上,貝肯咬緊牙關,發出撕心裂肺地哼聲。這聲音讓我聽著難受,就像我自己成了待宰之魚。
過了片刻,巴提克斯遮住了陽光,貝肯說道:“疤痕....疤痕她怎么說?你膽敢違抗疤痕統帥?”
巴提克斯冷笑道:“那個屠夫是個瘋子,她可不在乎你這區區的瑣碎之輩。再說了,她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應該不會計較。”
貝肯是瑣碎之輩?他一定指的是地位。薩洛特血族向巴爾教求助才換得生存,因此他們在紀元帝國中只是個小人物。
我干脆把貝肯救出來,勸他投降吧。但這也很可能是他們的苦肉計,送個大間諜到我們陣中。
如果是后一種情況,是否他們已經察覺到了我?
巴爾教、睿摩爾血族、惡魔之女,樞機主教,他們在紀元帝國中究竟是什么關系?是盟友還是上下級?
巴提克斯站起身,踩住貝肯胸口,貝肯不再做聲,雙目緊閉。巴提克斯笑了幾聲,說:“算了,沒意思。這些血族自以為高于我們人類,可其實不過是一群可憐蟲。”
他又說:“如果我能殺了朗基努斯,父親肯定會為我高興的,對不對?”
我霎時想要偷襲他,但他回過頭,面對著我,說道:“你瞞不了你的殺氣,朗基努斯先生。”
他果然知道我在這兒,阿蒙之水的性價比越來越低了,我能不能洗掉技能點重新分配一番?
我問:“你是誰?”
“你可以叫我巴提克斯,我的全名太長,以至于我懶得向別人多說。”
“你已經夠啰嗦的了。”
巴提克斯依舊面帶笑容,雙眸如柳,其中閃爍著殘忍與喜悅的光,卻又保有理智與克制,他說:“這是我應有的禮儀。”
他說:“這樓里本來有一些人,他們都是些強盜,拾荒的同時搶劫其余拾荒者與定居點。我來到這兒時,他們表現得不那么友好,但他人對我無禮,我豈能與之相提并論?我用最隆重的禮儀對待他們,你想看一看嗎?朗基努斯先生?”
這小子話真多,而且是那種煩人的多,不像是邁克爾那樣不惹人厭。
我說:“你肯定把他們全殺了,然后擺成了什么樣獵奇的造型,想要嚇我一跳。省省吧,我見慣了太陽王,你這點伎倆,已經不新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