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塞克大吼著朝外沖,從董定奇之前破開的洞那兒走,那個洞被他強行擴大,我們像是生日宴會上被砸了滿身蛋糕一樣渾身粘液,帕塞克發足狂奔,滿地蟒蛇被他一腳一個踩死了不少。
我聽見有人喊:“救命!”
只見一人藏身樹上,他穿著紀元帝國的服飾,我伸出一道陰影,將他救下。考克怒道:“你他媽的在干什么?這是敵人!”
我說:“問問情況!”
我們逃離了那蟒蛇帝國的山谷,臨近另一座沉默塔,實驗體之中死了兩人,其余人精神萎靡,疲憊不堪,可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悲痛。
趙洛用神目替我們查看,說:“這些粘液并沒有毒,只是飽含細菌,可對血族而言,細菌算不了什么。”
董定奇問:“那我們呢?”
趙洛說:“有些人體內多了些寄生蟲,但并無大礙。”
董定奇等人臉上變色,問:“那怎么辦?這些蟲子會不會產卵?”
趙洛說:“放心,我用神目可以驅蟲,全都安靜。”
她的神目可以使人體產生幻覺,也能用于治療疾病,果不其然,稍后,寄生蟲們從惡魔實驗體的口中噴出。
董定奇對我說:“多謝了,公爵,我欠你一份人情。”夷辛說:“我也是。”
我答道:“沒必要向我道謝,我們在戰斗中必須相信自己的判斷,我有時相信自己應該救人,有時知道自己救不了。”
考克向我伸出手,說:“握手言和。”
我氣不打一處來,暗想:“我還需要和你握手言和?我是黑棺的公爵,號泣的大主教!在黑棺里舔跪我的人數不勝數,你憑什么這么趾高氣昂的?”
但我仍笑道:“握手言和,孩子。”這是情商的碾壓。
考克說:“但我仍懷疑你的實力!你還沒向我證明過你自己。”
如果我指引圣徒此刻現身,不知以后我會陷入怎樣的精神惡疾中,我壓抑住心中打臉的念頭,冷冷說道:“我沒什么需要證明的了,小姑娘。”
我將那個救下的人釋放,他是個紀元帝國的戰士,人類,也許是個法師。
董定奇說:“他是個惡魔使,我能感應得到。”
趙洛說:“不錯,他是人類。”
俘虜受傷極重,趙洛說:“回答我的問題,我會給你治傷。”
那俘虜點點頭,唇邊流血,是綠色的血液,他中毒很深,但法師也有保命的法子。
面具說:“先替他解毒吧,等毒進入腦子他就死了。”
趙洛的第三只眼綻放綠色的光,那人表情緩和了些。
邁克爾問:“你叫什么名字?”
俘虜說:“福斯,咳咳。”
邁克爾問:“你們總共有多少人?”
福斯說:“來了...二十個。”
比我們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