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修道院是血族始祖斯密茨留下的。
我想提醒巴提克斯快走,但巴提克斯說:“黑棺劍圣,你覺得呢?我覺得我需要好好休息休息,這里面的活人能給我提供生命的能量。”
這小子雖然是人類,可他修煉生命魔法將他變得如同血族。
他吹出一股氣,那氣息變成了一只蝴蝶,隨后進入修道院,蝴蝶飛在前方,不久,停在一顆樹前。
這棵樹與之前那棵大樹相比,顯得枯萎和矮小。
在樹的前方坐著一個人,也顯得枯萎和矮小,十幾根蔓藤連在這人的背上。
巴提克斯頓時警覺起來,問:“你是誰?”
那人抬起頭,遲鈍地看著巴提克斯,表情困惑,似在評估著巴提克斯,良久,他說:“我是記憶。”他聲音空洞,不像是活人,而像是錄音機發出的。
巴提克斯取出突擊步槍,指著那人,問:“記憶?什么記憶?”這小子的判斷是正確的,遇事不決先動槍,總比他的魔法好用的多。
那人說:“斯密茨的記憶。”他深深呼吸,重重吐出,說:“你們都是....惡魔之子,都是奈法雷姆。可其中一人....已經不適合了。”
巴提克斯說:“是,那又怎樣?”他一槍擊中“記憶”的腦門,那是神劍彈,以太彈,是科學技藝用來獵殺奇異生物的。
記憶的腦袋垂落,巴提克斯笑道:“怪人,不是嗎?”
忽然間,記憶飄起,他又干又黑的身軀上長出肌肉和肌膚,他不再矮小,變得十分高大強壯。
巴提克斯哼了一聲,他連續朝記憶開槍,但子彈沒入記憶軀體,毫無效用。
巴提克斯扔開槍,手指變成了十條數米長的蜈蚣,但記憶精準地捏住了巴提克斯手腕,巴提克斯慘叫一聲,被記憶重重摔在地上。他滿臉是血,深受重傷,急忙用魔法治愈。
但記憶召喚樹枝和蔓藤,將巴提克斯纏住,巴提克斯動彈不得,記憶于是撕裂了巴提克斯的衣物,開始他的暴行。
我陷入駭然與興奮的思緒中,眼睜睜看著記憶對巴提克斯做了許許多多不便于描述的事,巴提克斯激烈地大叫著,身軀顫抖著,被記憶刺穿,又被記憶填滿。這場面如此殘忍,又如此令人激動。
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居然對這種事情感興趣,曾經的我是多么的純潔,然而,當我看見這污穢和圣潔交織的場面時,為什么我竟控制不住自己?莫非我的隱藏屬性被激發了?
記憶似乎將他自己給予了巴提克斯,完事之后,他像是油盡燈枯了一般,溶解了,消失了。
巴提克斯昏迷過去,臥在雪地中,遍體鱗傷,身上沒有半塊布。他身后的那個...那個洞擴得很大,嘴巴也張得很圓,口吐白沫(至少我希望只是白沫,而不是難以辨別的液態物質),看著實在太慘。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我身上的木棺瓦解了,我恢復了行動,急忙躍起身,跑去查看巴提克斯。這小子雖然是敵人,可現在看來十分可憐。
我悲嘆一聲,撣去身上的樹皮,解開外套,緩緩罩在巴提克斯身上,一抬頭,卻見到邁克爾他們居然就在修道院門口。
他們看著我,看著巴提克斯的慘狀,看得很仔細,目光復雜,難以描述其中的含義。
天上的雪大得仿佛是寒冬,可我記得今日只是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