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爾塞大聲駁斥:“你這是膽大包天的誣陷!”
“什么?就準你報告我,不準我報告你?你一門心思想扳倒我,讓你獨占所有功勞!癡心妄想,小子,你自詡正義,其實滿肚子壞水,枉我曾經教導你,照顧你,信任你,救了你的命!”
我替彌爾塞著急,盯著他的記錄儀,可他的記錄儀并未錄音,而且,光從瑟斯卡的話來看,似乎難以判斷他是在威脅還是警告。
瑟斯卡最后靜候了一分鐘,彌爾塞仍舊保護著他的設備,瑟斯卡冷笑一聲,拂袖而去。
彌爾塞疲倦地坐在臟亂的床墊上,連意志堅定的他,此時也倍受打擊,幾乎支持不住。他對劍盾會失望,對未來恐懼,對不公憤怒,對自己的無力而無奈。
他意志消沉,不知所措,有幾次拔劍在手,想要與瑟斯卡決斗了斷,但終于忍住。劍盾會鼓勵戰士之間一決勝負,當理由足夠時,甚至允許性命相搏,可那只有在非任務時期,而且瑟斯卡可以指定替代者招架彌爾塞。
忽然,那個女惡魔低聲說:“這個彌爾塞,他該死,對不對?”
彌爾塞身子一震,他真的這么認為,他并不覺得女惡魔是真的,但那或許是他心里真實的想法。
女惡魔說:“你的實力并不足以殺他,因為他很機敏,而且身經百戰。如果你的念刃不能在一瞬間決出生死,那你就將成為劍盾會的叛徒。”
彌爾塞何嘗不知道這其中的關鍵?
女惡魔說:“來吧,我有殺死他的方法。”
彌爾塞離開了居所,似散步般走動,其余戰士似得了警告,用同情與疏遠的目光看著彌爾塞,并不接近,也不跟隨。
彌爾塞找到了一條密道,那是在一個熔爐的空洞中,他順著那空洞朝下爬,在途中,他聽見了女人的哭泣聲,回蕩在他頭頂上。
也許這管道和審訊室相通,瑟斯卡仍然在折磨著她們。又或者是彌爾塞聽錯了,他已無法判斷這聲音是在腦中還是體外。
地下,他見到了人的尸骨,都被吸干了鮮血而死,是血族,這里是某個血族的巢穴。死去的人是紀元帝國的士兵,他們死的很慘。
士兵數量很多,他們是經過戰斗而死的,那個血族輕而易舉地殺了他們。
彌爾塞意識到她是個地煞,他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忽然間,那個血族從天而降,撲倒了彌爾塞。彌爾塞的力量在她面前微不足道,他想要揮劍,可血族瞬間折斷了彌爾塞的手。
彌爾塞發動牧羊,令這血族停頓了一秒,緊接著他翻滾逃開,望向這女血族。她也朝他望來,她停下了,眼神從兇悍變為困惑。
彌爾塞的心像是被堵住的洪水,霎時熱血高漲,熱淚盈眶,他認出這女血族是達莉亞。
他喊道:“達莉!”剛走出幾步,又無力地撲倒。
我也激動的渾身發麻,但在夢中,我只是個看客,我甚至不知道這一幕是否真實。
達莉亞退后數步,消失在黑暗中。彌爾塞想要追趕,可追不上她。
他心中的女惡魔說道:“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對不對?”
彌爾塞打了個冷顫,他確實知道,他體會過達莉亞的力氣,瑟斯卡根本不是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