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面紗透過瘋網說:“難道不是因為你太白癡了?”
瘋網里的家伙果然沒一個好東西,不過,一群瘋子,能指望他們有多高的情商?
他閃身而過,百米沖刺僅用了五秒。他在終點晃了晃腦袋,舒展筋骨,笑道:“真是累。”
不行,我要贏,我要在萬眾矚目之下,將這位劍盾會傳奇故事中的主角徹底壓倒,讓他們明白黑棺劍圣比劍盾會的英雄要強。
對不起,今天我贏定了。
我大手一揮,示意暫停審查,隨后,我邁著悠閑的、宛如去河邊釣魚的悠閑老人,或是在叢林中采蘑菇的無邪少女般的步伐,走到起跑線上。
幾乎全場的人皆屏住呼吸,原本即將起跑的人都停住了,目不轉睛地注視此處,而內夫、諾曼并無異議,他們自己也難以免俗。
我不愿為這小事召喚圣徒,但我本人的念刃造詣也早已今非昔比,憑借激流,這一百米對我而言就像十米一樣輕而易舉,我在三秒鐘內就能跨越這段距離,輕松地就像吃早餐里的小餅干那樣....
突然間,我意識到了這事的挑戰性。
我必須表現的舉重若輕,渾不費力,我不能表現出半點求勝的**,此舉就仿佛興之所至的幾步舞蹈那樣信手拈來,渾然天成,如此方顯境界。
是的,在劍盾會的地盤,我的一舉一動都關乎黑棺,關乎大局,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口氣,此事雖然不難,可我仍不能有半點輕忽。
我聽人說:“黑棺劍圣好鄭重啊,準備了這么久。”
我勃然變色,短短地笑了一聲,說:“哪里,哪里,我小試牛刀,根本不會使出全力。”
經過多年的修煉,我使出激流時不會有任何征兆,哪怕念刃的高手,也無法得知我已經使用了進階的念刃。
我不能大吼,甚至不能喘息,驀然間,我動了,激流涌動,在全身流轉,化作一道模糊的殘影。
我沖過了白米線,計時器現實2秒5。
我閉上眼,險些露出笑意,可硬生生憋住,臉色平靜的就像剛剛從妃子身邊起床的王子。
我嘆道:“唉,退步了。”
人們發出驚嘆聲,我沐浴其中,卻戴上虛偽的、無動于衷的面具,凡人們,你以為我和你們一樣虛榮嗎?不,即使我虛榮,我也不會表現出來。
阿德曼說:“原來閣下也掌握了激流?”
我說:“激流?哼哼,那是什么?”忽然間,我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咳嗽,我怎么會咳嗽?我苦心營造的氣氛,就因為這一聲咳嗽大打折扣,為什么會這樣?為何老天爺對我如此不公?
我又咳嗽了幾下,一口早已準備好的濃痰吐在地上,由于燈光的遠古,這濃痰在某一角度看起來呈現紅色,像是血跡。
一群混賬笨蛋說道:“看,黑棺劍圣為了求勝吐血了!”
我忍不住去拔劍鞘中的長劍,卻發現忘帶了。我想向人們解釋那只是我尋常的痰,可又該向何人解釋?
我就知道隨地吐痰的惡習有一天會招來惡果,真是悲哀,這世界是何等的悲哀。
就在我悲涼自憐之時,周圍的人似乎根本沒留意,比賽繼續進行,那個阿德曼也不知跑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