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城市的建設處處花錢,而且在當時,我并不知道我的卡拉在未來會是一位治國棟梁、商業巨擘,我看似闊綽,可其實不知道自己負債幾何。
但男人,就是要爭一口氣,可以破財,可以破產,但就是不能讓人看不起。
我怒道:“好!我賭了!我賭多諾萬!”
諾曼拍手道:“爽快。”
我要來一張紙一支筆,寫道:“黑棺公爵魚骨·朗基努斯,于某年某日,與劍盾會諾曼公爵定下賭約,若....”
還沒寫完,諾曼奇道:“你寫什么呢?”
我說:“賭約啊,既然有賭,就要立下字據,免得你到時候賴賬。”
諾曼笑得樂不可支,其余隱士也都露出淺笑,我懷疑若不是礙于我強大之名,他們都得笑得噴血。
我惱道:“笑什么?”
諾曼說:“我們這樣的人物,一諾千金,可不會拿自己的信用隨意開玩笑,別說這兒全是同僚,就算空無一人,難道說過的話還能不認賬?”
如果只有我和她的口頭約定,我多半....很可能會賴賬。在這一刻,我意識到這些大人物都被無形的名利枷鎖囚禁著,被所謂的顏面牢籠緊鎖著。名為名譽的魔鬼讓他們不得自由。
而我也已陷入了這名譽的牢籠中了,哦,這正是世界虛偽的象征,是無法看透的假象....
綠面紗說:“守信用不是做人的基本么?什么時候成了牢籠?”
病修女附和道:“由此可見我們的載體本性之惡劣。”
海怪:“他只是瘋了,和我們一樣瘋了,于是顛倒了是非曲直。那樣很好,那豈不是很美妙?”
我面紅耳赤,急忙從瘋網中掙脫。
看臺下方,多諾萬與屬意正在對峙,大戰一觸即發,由于我下注在多諾萬身上,看著他時,真是越看越順眼,這位老者氣度雍容,一派宗師之風,而恰恰相反,那個屬意在我眼中賊眉鼠眼,一看就是手下敗將的衰樣。
屬意“哈”地一喊,手中雙劍同時刺出數道念刃,我嚇了一跳,萬不料此人竟有這等技巧。多諾萬將披風一拂,這些念刃全被彈開,原來這招數量雖多,可威力不大。
我拍手笑道:“好!不愧是我看中的高手!”
多諾萬前沖,一劍直取屬意腹部。屬意雙劍交叉,但多諾萬騰空而起,一腳橫掃在屬意臉上,屬意的頭盔飛上了天,臉上鮮血長流。多諾萬說:“念刃用在拳腳,照樣可以殺死惡魔!”他一招直拳,屬意額頭中招,噴血摔倒。
我扭頭問諾曼:“不知道銀元長什么樣子?能不能讓我看看?”
諾曼皺著眉,給我一枚銀元,我幽幽嘆息,伸出纖纖玉手,指甲一撥,那銀元滴溜溜滾到我掌中,頭頂的光照在銀元上,銀光映入我的雙眸,真是純潔明亮,可喜誘人。
我搖頭贊道:“真是好銀塊,好銀兩,好手工,好錢幣。單單一塊銀元便如此炫目,不知一千萬銀元湊在一齊,又是怎般美妙的光景?只怕是‘晃晃亮亮堆成山,疑是銀河落九天。’真個可愛,果然美妙。”
忽然間,我一不小心,失手將銀元跌落在地。我“哎呀”輕嗔,忙挽起絲綢袖袍,俯下柳腰,玉臂緩舒,將銀元拿住,又贊:“剛剛真是好險,險些失落了此物。不過呢,倒也算因禍得福,此銀元落地碰撞之聲,委實悅耳動聽,不遜于鋼琴之鳴,黃鶯之歌。這一枚銀元已是這般,若是一千萬銀元滴滴答答地落在一起,又會是怎般**蝕骨的宮商之音?”
諾曼臉色鐵青,并不理我,我興致反而更高,說道:“一枚兩枚三四枚、五枚六枚七八枚,日日思念難相見,驀然回首,卻見一銀元。諾曼公爵,你覺得這首中國古詞,是否頗具風雅之味?”
拉米亞喊道:“不好!”
我驚呼一聲,見多諾萬靠近屬意時,屬意陡然暴起,出其不意地劈了多諾萬一招手刀,多諾萬的長劍斷成了兩截,屬意突前,手刀如傾盆大雨,朝多諾萬招呼,多諾萬鎧甲多處開裂,屬意的念刃極其細小,刺入縫隙之中,多諾萬身上多處噴血。
我遍體冰涼,撲到包廂的玻璃壁上,頃刻間,宛如孟姜盼夫歸、織女思君遠,望眼欲穿,心顫膽寒,好生為那在遠方征戰的漢子憂心,又恨這玻璃堅固無情,讓我不能偷偷出劍,幫助那遙遠的心上人兒。
多諾萬怒道:“你的手也...你這狡猾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