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本來根本不相信,可是,一些穿警衛騎士盔甲的人走過來,將她扛起帶走,瞧那架勢好隆重,他們不敢傷她,又得將她制住。我們這下子可炸開了鍋,正想議論呢,但另外一些警衛騎士將我們和騎士學院的人分開,讓我們離開那條街。”
這消息令人振奮,我本已放棄的心忽然又重燃希望,我身子前傾,點頭問:“后來呢?”
萊拉:“我們就這樣回來啦。”
我說:“你知不知道那個女人在哪兒?”
萊拉說:“騎士學院的朋友說,她可能被帶到本撒警局去了。”
我對這個博思泰特斯的“女兒”印象深刻,在比武的最后一刻,我見到過她們母女二人,為博思泰特斯的獲勝歡欣鼓舞,可現在呢?態度卻截然不同。
萊拉見到的人和我見到的人是同一個嗎?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的真面目又是什么?如果真有天大的丑聞,我能把博思泰特斯推翻嗎?
不管怎樣,我得去見見這個“女兒”。
我起身說:“帶我去本撒警局。”
萊拉說:“好啊,我恰好知道該怎么走,那幾個學院學生帶我們從門前經過了一次。”
拉米亞皺眉道:“別闖禍。”
我回答:“老婆,你要是不放心就跟來。”
拉米亞說:“你和勒鋼都不在,我下午得去軍營待著,抽不開身。”
萊拉天真熱忱地挽住我的肩膀,說:“姐姐你放心,我會幫你照顧公爵的。”
這話聽起來為何這么敏感?她是想挑起我和拉米亞的矛盾嗎?
我倒是聽說過社會上有這種渣男渣女,他們主動接近想要下手的目標,說些不疼不癢、平平常常的關懷話語,卻又故意讓目標的配偶知道。如此接二連三,讓目標和配偶之間大吵一架,他們就能借機噓寒問暖,趁虛而入了。
本以為在末世人們不會有這樣的閑心,但看來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會有卑劣無恥的家伙。
拉米亞微笑著點了點頭,我朝她無奈地做了個手勢,拉米亞眨了眨眼,我讀懂了她的意思:“別責怪萊拉,她還是個躁動不安的孩子。”
太危險了,這社會太危險了,尤其像我這樣位高權重者,更是危機重重,陷阱無數,就算我想心無旁騖地去辦一件正事,也會遇上萊拉這樣心機深沉之輩。唉,正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實在太過出色,太過耀眼,以至于魑魅魍魎、妖魔鬼怪,都如飛蛾撲火般向我涌來。
蒼天,上帝,你們為何將我塑造成這樣顛倒眾生的英雄人物?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可其實,美人更是難過英雄關。
我嘆了口氣,與萊拉出發。
萊拉一路上仍是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我讓她走快點,她嘻嘻笑道:“我可不能飛天遁地的。如果你背著我走,那倒是很快。”
結果,我在路邊拿了個木桶,將她裝在里面,扛著她走。萊拉表情幽怨,嫌那木桶來歷不明——沒什么臭味,卻只怕充滿細菌,十分骯臟,可又只能贊美我的力量與速度。
她說:“那兒!那兒就是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