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的刀刃染上了鮮血,即使我洞悉了可怖的陰謀,即使我知道這里潛藏著未知的危險,我依然心甘情愿,欣然接受。
人們又在大笑,笑得好開心。
我的肚子咕咕作響。
不過我不介意,一點都不介意,為什么呢?我的胸懷就是這么寬廣,我就是這么樂于奉獻的一個人。
啊,一個軍官似乎餓壞了,別人尚未動餐刀,他已拿起了一塊肉,送入嘴里,豐厚的肉汁沿著他嘴角流出,打濕了他的軍裝,他皺眉一笑,拿起餐巾擦拭污漬,這一舉動讓我仿佛能聞到牛肉的香氣。
為什么呢?為什么我這么一個最高權力者,要在窗口眼巴巴地看著這群混球,啊,不,同僚大快朵頤呢?明明是我先來的....明明是我的職位比較高,明明該是我過得比較好才對啊?不過呢,看著混球,不,同僚吃得好,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不,心平氣和一點,魚骨,你是何等人物?豈能為這雞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計較?這些同僚混蛋也是經過一番廝殺才能有今天的不是嗎?
再說了,那肉看起來也并不好吃,即使同僚混蛋們表現得很亞米。
吃到嘴里流下的汁液里面是不是橄欖油?啊,這在末世如同金子般珍貴的橄欖油啊,就這樣殘留在衣物上,成為了污漬,我伸出手指,仿佛如此就能將這橄欖油沾上一點...
這些油膩,正如拉米亞在興奮時流下的....液...啊,不,是汗一樣,它無疑看起來是很鮮美的,可品嘗之下,卻難吃得很,是,這餐桌上的食物也定是這般。
哼,我不在乎,我為什么要在乎呢?我一點都不生氣。我還有正經事要做呢,沒空在這兒看他們歡快地吃著好像很美味的飯....
我只是有一點點不滿,稍微的那么一丟丟,就像是一顆小火花那樣,在黑暗中一閃而過,嘿嘿嘿,這算得了什么?
火花落在了草原上。
星火燎原。
我快氣炸了。
一個侍者看見了我,朝我做了個驅散的手勢,表情很厭惡。
我這才意識到我流的口水打濕了玻璃窗,準確的說,我是在舔玻璃。
侍者張口喊道:“快滾!”
我一腳把整個玻璃窗全踹碎了,去特么的守護微笑!老子現在已經饑渴難耐!
整個參觀的人都尖叫起來,一張大餐桌上吃飯的家伙是我們游騎兵的軍官,一個看似很富有的家伙,以及一些穿騎士學院服飾的男男女女。
萊拉·沃克小姐不知怎么也混在里頭,大概是她回來之后順便被邀請了,她是那種從不放過任何交際與飯局的女人。
軍官們看見了我,敬畏莫名,喊道:“是公爵大人?”
萊拉喊道:“大人?你的事解決了嗎?”
我餓混了頭,沖上前對桌上的牛肉羊肉來了一招旋風掃落葉,抓起酒杯灌下了肚子。地下城那一邊的人都看傻了眼,其中一人臉色蒼白。
我陡然記起火葬說的——這些飯菜里面大概有毒!
好在我不怕任何劇毒,因為我是喝毒蛇之血長大的變異者。
剛剛那個吃牛肉的軍官在滿臉驚訝中開始嘔吐,我看了他一眼,繼續吃肉,等我吃完,他多半已經不活了。
富商模樣的人喊道:“啊呀,這餐館的肉質量有問題好像。”
我打了個飽嗝,點頭說:“好像是百草枯放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