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醫生說:“殺了他,他沒救了。”
我怒道:“是你干的?”
“我做不到這種事,只是恰好發病了而已。”
我一道雷電斬中他,本以為他會暴斃,誰知他極其強壯,撐住了這一劍,他比白色惡魔更壯一些,他搖晃腦袋——不,那根章魚手,上面的吸盤蠕動著,仿佛咀嚼的嘴,罩向我的腦袋。
索薩喊道:“教父,我來吧!”他取出一柄手槍,發射神劍彈,擊穿了那根觸臂,那觸臂流下紅黑色的血,但那玩意兒居然還在動彈。他的要害不在腦袋。
納爾雷變作獸形,雙爪交錯劃出,剎那間將這怪物斬得遍體鱗傷,黑血灑了滿地。他發出殺豬般的吼聲,伏在地上抽動著,我見到他身體里轉出一些細小的觸臂般的蟲子,于是發動念刃,以電流將它們燒死。
綠面紗說:“在你身后,七點鐘方向,另一個快要發作。”
我立即回頭,見一個身體長大的家伙,身上也都是圓斑,我沖向那人,心中喊道:“如何救治?”
瘟疫醫生說:“需要診斷,但這家伙肯定來不及。”
那人霎時也變成了那觸臂腦袋的怪物,我加強功率,一道強電流將它整個身軀以及體內的小蟲一起烤焦。
有一點可以肯定,這怪物怕火。
豪斯、克雷特等嚇得目瞪口呆,董定奇、考克經歷第二血城的事,此時即使驚訝,但也還鎮定,索薩和納爾雷則頗顯慌亂,卻要強裝鎮定,他們畢竟沒經歷過這些。
還有哪些人?還有哪些家伙會發作?
綠面紗又指出了幾人,身體都已經明顯不正常,我大喊:“讓外面的游騎兵全都進來,一個個檢查,看見身體高大的,身體上斑紋明顯的,在他們變化之前一槍爆頭!”
他們的腦袋在變成章魚觸臂之后顯然不再致命,可變化之前應該還能致死。
納爾雷急道:“這未免太武斷,太殘忍...”
這混賬純粹就是杠精附體,要么就是打翻了醋壇子,他可是野獸剛格爾派的血族,居然還講仁義道德?
游騎兵們跑入病房,我大聲報上病人方位,他們找去,果然與綠面紗所言相差無幾。我找到一個最嚴重的,那人死瞪著我看,可看的并不是我,而像是看著某種異界的怪物。
我用魚刺槍剖開他的腦袋,只見那些蟲在他腦殼上開了個洞,一圈圓形的花紋,像是一種法陣,將怪物召喚到人體中。
這是疾病?這根本是惡魔的法術!
我喊道:“開槍!殺了異變者!”
納爾雷喉嚨里嘟囔了一聲,并未阻止,索薩率先動手,其余游騎兵也接連發射子彈。
綠面紗嘆道:“暫時沒了,其余的在一個小時內并無發病跡象。”
我問瘟疫醫生:“如何阻止發病?”
瘟疫醫生說:“啊,這一點,應該問修女。”
瘟疫修女說:“如果海怪醒著,他比我了解得更深,這似乎就像是海怪的手筆,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