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無比,悲憤萬分,退后數步,怒道:“不是你要求的嗎?”
拉米亞說:“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昨晚要不是你吵著要整,我能拿你有什么辦法?”
剎那間,我只覺得這世道黑白顛倒,再無半點希望和正義可言。
現實、真相、夢幻、謊言,都交織在了一起,再也難以分辨。
我拯救了萬物,毀滅了太陽王,阻止了莫大的危機。
現在,她卻把我說成了一個滿腦子那種事的變態?我....我明明.....不是這樣的人。
我走向她,正要解釋,卻發現自己的手按在了她的臀部,另一只龍爪手屈指成了半球,伸向另一個半球。
該死的瘋網,你們要操縱我到怎樣的地步啊啊啊啊....
綠面紗說:“你是個無可救藥的白癡,你知道嗎?”
議員們齊聲附和。
拉米亞一腳把我踢出了窗戶。
窗戶外,亞伯站在我面前,我擦去臉上的泥灰,面不改色,氣度雍容,翻身站起,笑道:“我習慣早上跳窗出門,這樣比較硬核。”
亞伯說:“我一直沒來得及問,你是如何阻止那家伙的?”
我環顧左右,神神秘秘地說:“其實,創世者在臨終之前,把所有功力傳給了我,別看我現在看似人畜無害,與世無爭,其實只要我一個念頭,就有毀滅整個星系的力量。”
亞伯打了個呵欠,說:“隨便吧。”
現在是白天,這個吸血鬼不去睡覺,居然還大搖大擺地走在陽光之下,只是用雨衣遮蔽了皮膚和臉,他媽的,上一本書十分罕見的晝行者在這本書簡直爛大街了,此書戰力失衡,前后不一,由此可見一斑。
不知為何,地獄仍纏繞著人間,并未徹底散去,所以,我們仍能見到一眾惡魔出沒,見到惡魔大公們彼此征戰。
路西法這家伙又不見了,惡魔大公們仍與他不對付,畢竟有很長一段時間,他確實是叛徒,而惡魔大公們也確實墮落而邪惡。
我們人類的居住地,在地獄的邊境維持著人類的生活,讓人類的文明逐漸發展。
有太多的事要做,比如,卡拉要設法操縱黑棺的經濟,滲透劍盾會的公司;比如,馬丁培養的覺醒者要滲透黑棺的軍方,完成種種見不得光的任務;比如,沃莉在調停號泣各方的利益糾紛,維持局面的穩定。
而我們的職責更為重要。
現在,我們得去找面具,找他喝酒。
為什么找面具,我們誰也說不清楚,總而言之,似乎他與該隱有點關聯,我們希望通過他,有朝一日能找到該隱。
只是該隱為何挑選這個毫無出奇之處的工具人作為代言者,也是未解之謎。
我們好像又忘了一些小事情。
面具在住處外面搭了個棚子,躺在一張破床墊上,一邊吃泡面,一邊看一些見不得人的雜志。
我和亞伯注視著面具,面具抬起頭,悲哀地看著我們。
他那本雜志在關鍵的幾頁缺了角,讓人絲毫提不起興趣。
他無法借此一發抵達天堂。
世界上最大的悲劇,莫過于此。
亞伯:“你怎么露宿街頭?”
面具說:“被樓上的女房東趕出來了,這更年期的中年婦女...”
我說:“你好歹也是我的下屬,她怎么敢?”
面具:“你給我的工資付不起房租,道理在她那邊,我無法抗拒。”
我真是看透了人類的本質,他們的貪婪永遠無法填滿,他們對利益的渴望如此強烈,以至于令人窒息,令任何人窒息。他們陰謀、攀比、嫉妒、爭奪,傷害著一切能傷害的事物,只為了這種蠅頭小利。
就比如這個面具,他居然陰陽怪氣的指責我付給他的錢少?是,我承認,我給他的工資讓他只能在貧民窟附近租得一席之地,但是!但是!但是!重要的事要說三遍!
....但是我想不出任何借口!我給他的錢確實太少了。
然而,人類靈魂的偉大之處,在于他面對艱難時所展現出的那種黃金般的光芒,那種美麗璀璨,震懾人心的色彩,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