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也不是個傻的,皇帝如此,便是看在她和春雨打小就伺候他的緣故。
未必日后她就沒有再翻身的可能。
她也算是松了口氣。
一邊心里又對顧嫻恨的要死。
冷笑不已。
“我就要看看你到時候的下場能有多慘。”春露想到繡房里被灑了藥粉的衣物,不由就冷笑了一聲。
不過蕭陽也到底是擔心。
畢竟那天晚上,他送顧嫻花兒的時候,小丫頭高興的樣子,笑的又甜又軟的。
肉眼可見的喜歡。
所以想了想,第二天晚上也沒叫人通報,下了朝便叫奴才又專門去花舍弄來了新的花兒,沒去御書房,便直接帶著來了桃花閣看顧嫻。
也想給人一個驚喜。
卻哪想這突如其來的讓人十分猝不及防,因為顧嫻這傍晚剛用了晚膳,在屋子里面叫了奴才去后面打了水沐浴呢。剛洗了一陣。
聽到聲音著實嚇了一跳。
“陛下?”
她話都沒說完,那邊吱呀一聲,屋內的門卻就被推開了。
于是皇帝就瞧見了平日里嬌俏的女子有些慌張的正急匆匆扶著浴桶,叫了奴才給她打理著穿的歪歪斜斜襦裙,無辜至極的抬頭睜著一雙水汪汪的杏眼就朝他看過來。
滴滴答答的。
只是頭發上水珠還在順著朝下淌。
那衣物襦裙就被浸透了。
就連蕭陽也難得愣住了。
四眸相對。
一時間空氣里是難得的詭異死寂。
好半晌過去。
“妾身給陛下請安,陛下萬安——”最后還是顧嫻先低頭反應過來,聲音里有點委屈巴巴的行了個禮。
周圍的奴才這也才一驚。
忙就跪了下來。
蕭陽頓時也回過神兒,旋即,抬手就掩著唇輕咳了一聲,后若無其事發生的走過去,伸手勾起顧嫻那濕了的衣帶。視線掃過人那隱隱露出的一截雪白鎖骨,挑眉。
“顧御女今兒迎接朕的方式,倒是別有趣味。”
顧嫻聞言更無辜了。
眨巴眨巴眼咬唇,“陛下,又不是妾身故意的,誰叫您來不通報一聲的,人家都沒準備的。”
蕭陽又止不住抬手掩著唇輕咳了一聲。
后勾唇瞇起眼,大手就在人挺翹的鼻尖上捏了下,故意黑著臉,“怎么,朕來哪里還得和你通報?膽子倒是大的很啊,顧御女。”
顧嫻嘴角一抽。
心說皇帝又開始玩花的了。
卻忙低頭做出不說話模樣,小手絞著身前的襦裙束帶,委屈巴巴的好不可憐。
看的蕭陽難得有些忍俊不禁,湊過去就用唇在人白軟的耳尖上碰了碰,“好了,不逗你了,快去把頭發洗洗擦干了,衣物也換了,雖然這開春了四月,天氣還是有些冷,別凍著了。”
溫熱的呼吸撲過來。
帶著酥酥麻麻的癢。
顧嫻睫毛一顫,這才唰的抬頭,眨巴眨巴眼小聲,“真的?”一邊說著伸出手軟軟勾了下皇帝掌心,“陛下不生氣?”
畢竟妃嬪衣冠不楚迎接皇帝,是大忌。
蕭陽心里像是被小貓爪子撓一樣。
一下下的。
看人嬌俏的模樣就嗓子發干,壓著那股子燥氣,瞇眼,“你再問一次,朕可能真就生氣了。”
睫顧嫻這才像是被嚇了一跳一樣,“人家又沒說什么……不就問問呀……”一邊轉身飛快的便朝屋內走去。
叫了玉珠過來給她沖水擦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