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表情也不好了,“怎會如此?”
皺眉,陳廉臉就黑了。
不過很快他想到什么,扭頭便道,“去,金樂,你去把春露給我帶過來!”
這花昨兒分明是春露送去桃花閣的。
……
而春露這邊還在下人房里躲懶么。
畢竟今兒陛下下午有事,和大臣在內殿里商議朝事不叫宮女進,她就推說自個的身子不舒服回來休息了。
本這還睡著正好,哪想嘩啦一聲,房門被踹開,幾個太監就沖了進來,猛地將她啦出來。
“你們瘋了!!”先是一驚,春露后瞪大眼不可置信。
“這是宮女房,誰允許你們進來唔——”然話沒都沒說完就被直接拉了出去。
春露先是尖叫,然后陡然瞧見站在門外的陳廉,忙走過去就氣憤道,“公公,您要為了我做主啊,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居然敢欺辱陛下身邊的貼身丫鬟——”
然陳廉面無表情,“你實話告訴我,陛下搜羅給顧娘娘的花昨兒分明是好的,為何你送去桃花閣后卻斷了大半?”
春露一愣。
“什么花,什么斷了,我不知道呀公公。”
陳廉面無表情卻“啪”的一下將個花瓶丟她面前。
瞬間一愣。
春露頓時只見地上散了滿滿一地的花兒,卻其中有一大半兒都被折斷了。
那花兒分明是昨兒她給顧嫻這賤人送的那些。
頓時錯愕。
然后猛地想到什么,大驚失色。“公公,公公我沒有啊公—”卻話沒說完陡然想到什么心里一咯噔。
抬頭,果然就瞧見旁側站著的桃花閣的奴才玉珠和小順子看著她。
后頸猛地一涼。
這些年,春露能從那么多的小丫鬟里殺出來做到貼身伺候皇帝,本也不是什么傻的,只是這么多年心高氣傲慣了。且加上位置高,懶得再動腦子。
可反映還是極快。
心思百轉千回之際意識到是顧嫻害她。
且罪名十有八九已經被坐實了。
索性表情一變就忙磕頭哭了起來,“公公,公公我錯了,是昨兒我去桃花閣送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這花瓶里的花兒灑了出來,沒想到被我不小心壓斷了幾株,公公我知錯了。”
見狀玉珠和小順子表情一凝。
有些詫異。
沒想到對方居然反應如此之快。
陳廉頓時皺眉。
“既然是你折斷,為何如此大膽隱瞞不說?”
春露卻擦著眼淚,有些哽咽,“我,我實在是太害怕了,我害怕被罰,所以才瞞著的送去桃花閣了。”說完一邊擦擦眼淚看向玉珠,“是我對不住顧娘娘啊,”
“可我也是太害怕顧娘娘發火了,我已經知錯了。”一邊說著哭的更大聲的了些,“還請娘娘恕罪。”
陳廉見此緊緊皺著眉心,過了一會兒看向玉珠,“春露到底也是貼身伺候陛下的,平日里偶有疏忽也是正常,但你們放心,此事我會稟報與陛下,不會叫娘娘受委屈。”
玉珠和小順子表情頓時都有些凝固。
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說。
也主要是,他們沒想到這春露居然胡謅出這么個借口。
可陳廉已經如此回答,只能低頭應是回去了。
而跪在地上的春露見此,抬眸頓時眼底暗露出一抹冷嗤。
果然顧御女這賤人不簡單。
居然還自導自演設計如此幼稚的圈套想扳倒她?
以為她是傻的么?
一時間,她又想到昨兒自己去繡房灑在顧嫻衣物上的那些藥粉,心里冷笑。
呵,真是個蠢貨,這賤人還不知道她快完蛋了吧。
她就要看這賤人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