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他不等沈歌回應,又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近半年來,‘污染者’的威脅,已經從泰王國失控擴散至全球。我們大京總部也深受其害,數個重要的外圍據點,都遭到了無聲無息的滲透與瓦解,焦頭爛額啊!”
他頓了頓,臉上露出“為國分憂”的誠懇表情,從隨身的公文包中,取出了一份印有最高級別紅色印章的密令。
“經總部最高委員會緊急決議,決定成立一支專門負責清除‘污染者’威脅的、擁有最高優先級的‘國家級特別反應部隊’。”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沈歌身上,圖窮匕見。
“而這支部隊的指揮官人選,總部在經過了反復、慎重的討論后,一致認為,只有一個人能夠勝任。那就是您,沈歌總隊長。”
“這份,是您的調令。請您即刻整理行裝,隨我……前往大京總部報到!”
會客室內的空氣,瞬間降至冰點。
這場看似是“祝賀”與“慰問”的拜訪,其真正的目的竟是一場圍繞著沈歌歸屬權,赤裸裸的政治博弈與權力收編!
陳肅的話音落下,會客室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如同深海般沉寂壓抑。
那份看似是無上榮譽的調令,此刻卻像一枚燙手的山芋,散發著赤裸裸的政治算計。
沈歌其實覺得有些好笑,他想不明白一個總部的指揮官,到底哪來的底氣對他一個八階詭王進行“調令”。
哦。
他們只知道自己回來了,并不知道自己是歷史的變化。
還妄想著這幾年沈歌不在,大京總部漸漸從榕市特策部這邊取回了“說話權”,想要借此施壓。
鄧鈺淇現在不僅是榕市特策部的部長,更是整個西南地區的總負責人,而當她到了這個位置,要考慮的就不僅僅是榕市特策部,要考慮的東西就更多了,不得不為整個西南地區對詭事業的穩定,在一定程度上對總部進行讓步。
這也使得沈歌不在的這三年,大京總部得寸進尺,甚至動過將榕市特策部隊長級戰力大洗牌,分散調去各個分部的心思。
好在在鄧鈺淇的周旋下,調走了一些,但核心的成員都保留了下來。
鄧鈺淇的指節微微收緊,眼神變得冰冷。調虎離山,釜底抽薪。總部的算盤打得不可謂不精。
一旦沈歌這個定海神針被調離榕市,那么這個憑借著超前科技與頂尖戰力的榕市特策部,無異于被抽走了脊梁,屆時再想將其重新納入總部的絕對掌控,將易如反掌。
然而出乎陳肅意料的是,面對這份幾乎等同于最后通牒的密令,沈歌的臉上并未流露出絲毫的憤怒或抵觸。
他只是平靜地看著眼前這位笑里藏刀的總部高官,仿佛在看一場與己無關的戲劇。
“陳局長。”
沈歌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讓陳肅的心莫名一跳:“您的來意,我和部長都明白了。總部的決議,我們自然是支持的。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