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多久了?”白澤問。
“晚秋的時候還不太嚴重,入冬之后就睡得越來越久了,老實說,就跟冬眠似的。
還不是你們干的好事。”
“我有必要強調一下,這真的和我們沒有關系。”
“那你們抽了她的血就沒查出什么嗎?烏醫那么大一個天才,不可能沒發現她血中的異樣。”
“她的血和普通的暴君沒多大區別,無非就是細胞有很好的再生功能罷了,這也符合她的能力。
但也僅此而已。
我們并沒有在她的細胞中發現任何和冬眠動物有半毛線關系的情報。”
“哦。”
所謂的試探總算勾出了少許情報。
盡管這個情報多少有些可有可無。
黃金一下便信了的態度轉變,讓白澤意識到自己被套話了。
好在不是什么有用的情報,說了就說了。
——
“烏醫有辦法給九兒看病嗎?”望著床上的九兒,黃金冷不丁的問道。
“你愿意把她交出來嗎?”
“不愿意,也不放心,但她老這樣,我心里沒底,我擔心九兒哪天就一睡不醒了。
與其如此,還不如交給烏醫碰碰運氣。”
“你似乎是真的在乎她。”
“廢話,人心都是肉長的,更別說我和她在一起都多久了。”
〔而且還是人和喪尸的組合,這個組合的難度遠比人與人之間更大。〕
白澤這樣想著,當然,他不會說出來。
他只是看著床上的九兒,認真的說道:
“我不認為把九兒交給烏醫是什么好事,烏醫的治療手段,屬于那種什么壞了換什么的簡單粗暴。
腳壞了換只新腳。
手斷了換只新手。
九兒的腦袋壞了,他便可能會直接換個腦袋。
當然,或許沒那么夸張。
但手術過后的九兒很可能會徹底失憶。
不過這對黑玫瑰來說的確是好事呢。
畢竟只要把你忘了,九兒這能更好的融入我們。”
本以為黃金會像先前那樣說些帶刺的話。
但未曾想到的是此時的黃金卻是少有的沉默。
就見他靜靜地看著床上的九兒,仿佛是真的在認真思考一般。
見狀,白澤只能道:
“當然,以上全都是我的猜測而已,但烏醫的確不是什么好鳥,你把九兒交于他手。
他沒準會因為手術失敗直接破罐子破摔把九兒解刨了也說不定。”
這話其實是沒什么根據的。
但此時的白澤打心里認為:
作為自己同胞一員的九兒,還是留在面前的男人身邊為好。
至少這樣一來,九兒也比較開心吧。
——
“水燒好了,兄弟人呢?”
老王的聲音從一樓的方向傳來。
白澤沒有猶豫,前去洗澡了。
—
午飯是一大鍋肉絲面條。
肉絲則是新鮮的野豬肉。
大伙吃的不亦樂乎。
尤其是換了新衣服的白澤。
可以說整鍋面條他一個人造了三分之二。
由此可見是餓的不輕。
——
因為是暴君的緣故。
所以黃金向白澤科普了很多東西。
比如自己的碗自己洗。
去鍋里盛面的時候不能用他吃過面的那雙筷子。
反正說來說去就一句話。
〔你要是不小心把我們當中的任何人給感染了,地圖你就別想要了。〕
——
下午,黃金并沒有去交易所。
而是在加速繪制地圖。
他問白澤:
“你要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