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化身博士？”</br>哈利無比震撼道。</br>杜牧倒是知道這個，化身博士是本英國小說，主角似乎能通過喝藥來變成一個力大無窮的怪物，確實和浩克差不多。</br>“不是博士！是浩克！”</br>浩克不滿道。</br>他對認錯自己不在乎，但他討厭‘博士’這個頭銜。</br>杜牧笑著拍了拍浩克的手臂，對哈利道：“別怕，哈利，他叫浩克，不生氣的時候是不會傷害你的。”</br>浩克這次沒說話，但表情還是不好看。</br>似乎想為自己辯解，即便生氣也不會傷害對方，可又覺得這樣解釋非常的軟弱。</br>最后臭著一張臉，雙手環胸，不說話，裝高手。</br>不過在這之前，他已經將班納的眼鏡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旁邊的面包車頂上。</br>“浩克，這是哈利，算是我的……徒弟？”</br>就在杜牧為二人介紹時，身后的大門忽然被敲響。</br>杜牧一揮手，武館大門自動推開，就見趙元海走了進來。</br>他一看到浩克，就驚得差點跳起來：“媽呀！妖怪！”</br>浩克聞言，頓時表情更臭了，腳尖也開始點地，啪嗒啪嗒將地磚又踩得更碎了。</br>杜牧笑了笑道：“趙兄莫慌，這位壯士也算我門人之一……嗯，你姑且將其當作踐行巨靈神那一脈的修行者吧。”</br>巨靈神那一脈？</br>那修的豈不是仙法？</br>趙元海頓時肅然起敬。</br>雖然他只在西游記里聽說過巨靈神這號神，可那也是十萬天兵天將中數得上號的角色，能和孫大圣過幾招的豈是等閑？</br>而這位竟然修行了巨靈神一脈的仙法，將自己修得如此異于常人，果然仙風道骨。</br>于是趙元海連忙恭敬道：“請閣下恕罪，在下是個粗人，未能看出道長的道骨仙風，實屬眼拙，還望道長見諒。”</br>浩克一聽，都愣了。</br>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恭維自己，雖然聽不太懂，可是能夠感受到對方話語中的情緒，頓時頗為受用。</br>杜牧發現浩克居然能聽懂中文……不過仔細一想，浩克其實連英文都沒學過，看來班納會的，浩克也會。</br>這么一看，其實他們果然還是同一個人的不同精神狀態而已。</br>“好了，浩克道友不是愛耍脾氣的人，趙兄還是說說此次又發現了什么吧。”</br>趙元海頓時認真起來，抱拳道：“館主，今日從東瀛駛來了一艘船，碼頭的曹兄還以為來了倭寇，結果下來了一群老弱病殘，只有一個衣著破爛的青壯。”</br>“可他們不會說官話，我們又不懂倭語，最后是那群西夷當作翻譯，這才問出話來。”</br>“原來他們是來逃難的，聽說老家全被那些連云港的紅夷占了，讓我們小心紅夷。”</br>杜牧皺眉，順朝自開國之初就將海運定為國策，廣開商路。</br>因此和滿清閉關鎖國不同，大順和周圍國家的交流十分密切，倭寇問題也在建國之初派軍解決……</br>至少明面上，由浪人和國內私鹽販子組成的倭寇，一茬一茬的殺，最近十幾年確實是沒幾個冒頭的了。</br>而整個東瀛，也在當時幾乎淪為了大順的附屬國，貿易往來十分頻繁。尤其是作為遠洋貿易的中轉站，商業地位與日俱增。</br>只是后來順朝又出了幾個昏庸的皇帝，導致大順國力下降，東瀛便逐漸又有些疏離，進貢的財物一年比一年少。</br>雙方即便可以通船，路途在古代來說又確實遙遠，盛時還好，現如今難以派兵鎮壓，此事就一起裝糊涂，含含糊糊沒個結果。</br>好在東瀛再聽調不聽宣，也不敢明面上斷了順朝的遠洋貿易，反之依靠地理優勢賺了個盆滿缽滿。</br>所以趙元海說起倭人，語氣中雖有嘲弄和困惑，卻沒有什么憤恨。</br>“館主，您說這是不是西夷故意翻譯的？”</br>“他們這些黑頭發的和紅頭發的聽說有血海深仇，就是紅夷霸占了連云港的外國商船，驅趕西夷，他們才會來九龍灣落腳。”</br>杜牧搖搖頭：“又不是只有西夷會倭語，隨便找個人問一下就能拆穿的事情，那些謹小慎微的西夷是不會做的。”</br>趙元海遲疑道：“那我們……”</br>杜牧見趙元海的樣子，樂了：“我們什么我們？趙兄，東瀛人被紅夷打了，這是你我該關心的事情嗎？”</br>趙元海頓時一拍腦門，自嘲道：“嘿，你說我還真是，這種事情是要皇帝老子和縣令操心的，關咱們這些江湖中人什么事？哪有這些操不完的閑心。”</br>說完，和杜牧又抱了抱拳，便作勢欲走。</br>杜牧喊對方留下吃飯，趙元海也只是擺手，表示家中婆娘給自己留了飯。</br>杜牧也不勉強，其實以前他也留下趙元海和其他幾人一起在后院吃過，可那伙食太好，只吃了一次，就再也不敢來了。</br>一方面是不愿杜牧破費，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占殘疾孩子們的伙食。</br>正是他們的為人，杜牧縱然如今武力高深，也仍是和他們稱兄道弟，笑臉相迎。</br>這也是相互的，在趙元海幾人看來，杜牧義舉著實令人敬佩，所以即便不靠人家吃飯，有什么消息，也都會第一時間來告之對方。</br>今日少有的平靜，除了浩克引起后院騷動，短暫的熟悉后被一群小孩子圍著爬上爬下嬉鬧玩耍外，再無甚事端。</br>杜牧也是難得進行了午睡，等起來的時候，班納也已經變了回來，開始給學生們上課。</br>只是學生們嘰嘰喳喳的，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老師，問的全是有關浩克的問題，讓班納著實無奈。</br>入夜，杜牧再次前往了哥譚。</br>他不是很放心布魯斯后來的精神狀態。</br>等他人一出現在蝙蝠洞后，就立刻看到安靜躺在病床上的迪克·格雷森。</br>既然迪克在場……杜牧轉移視線，看向坐在中央電腦前的身影。</br>果然，布魯斯依然戴著夜梟的殘破面具。</br>“怎么了，你不是將這孩子放入冷凍室冬眠了嗎？”</br>杜牧走到布魯斯身后，出聲問道。</br>布魯斯聞言并不意外，他回過頭來，解釋道：“迪克的改造只進行了一半，他體內只有琥珀金，而沒有不純凈的拉撒路泉水。因此冬眠的效果很差，表現得十分痛苦，對他的身體傷害也大。”</br>杜牧點頭，表示明白。</br>只是他看著布魯斯，心中難免感慨夜梟面具和蝙蝠面具的差別之大。</br>戴著蝙蝠面具的布魯斯，看起來像是無時無刻都處在憤怒當中，這種明顯的情緒張力，確實很能恐嚇到意志脆弱的罪犯。</br>但對那些高級罪犯來說，沒什么意義。</br>此時的夜梟面具，卻完全隱藏了布魯斯的任何情緒，整個人仿佛一臺冰冷淡漠的機器。</br>而在中央電腦的屏幕一角，也顯示著一套非同尋常的戰衣設計圖。</br>眼部有著雕鸮般的設計，延伸出頭部剪影，像是兩個尖銳的眉毛或耳朵。窺孔完全參考現在佩戴的夜梟面具，卻仿佛真正的貓頭鷹眼盤一樣，是完美的圓形。</br>身后的披風做出了褶皺處理，看起來像是一根根極長的羽毛相互疊加，又仿佛一條條寬大銳利的軟劍一樣自然垂落。</br>相比之前那個林肯·馬奇穿的夜梟裝甲，這身才更像是前世動畫中犯罪辛迪加里的夜梟服裝。</br>杜牧神情復雜道：“所以……你以后真的打算穿這套制服？伱要真的成為夜梟？”</br>“不。”</br>布魯斯否定道。</br>“那只是一套普通的制服，我接下來會穿著它，盡可能潛入和調查貓頭鷹法庭的圈子。”</br>“這是一個十分龐大的金融圈，上流社會錢權交易的俱樂部，并不僅僅局限于哥譚內，世界各地都有他們的身影。”</br>“而這身戰衣，就是專門用來對付他們的。”</br>杜牧看著電腦中的設計圖。</br>嗯……相比起蝙蝠面具，對那些擅長從他人情緒中尋找破綻賺取利益的人來說，確實還是夜梟面具這種不透露一絲情感的冰冷模樣更恐怖一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