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聞言,他吩咐道:“去卑前來護駕,朕始終未得閑暇同其交談一番,可喚其前來,朕于中軍大帳設宴款待一二,以答厚意。”
言罷,去卑似是想起他的亡父,他痛哭流涕,傷感在懷,真情發自肺腑的流露而出。
是以雖是冒犯了天子,張濟這一向倒是沒有什么憂懷在心,他還是如往日一樣,在陜縣每日飲酒作樂,歡歌艷舞,享受著割據一方、無人監管的快樂。
天子劉協打量著這位為他招來護駕的匈奴右賢王,不同于書上所言匈奴披頭散發,并髡發留辮的形象,也不同于民間所言匈奴人的衣襟是從右邊搭到左邊,左衽的服飾穿搭。
“嘶。”張濟聞言頓感有些牙疼,他有些后悔了,前面他護佑天子東遷,是偌大的一樁功勞,一來在天子面前露了臉,表明自己是大漢的忠臣,二則封官賞爵不斷,他從鎮東將軍升遷驃騎將軍,平陽侯、假節,開府儀同三司,名頭上顯赫無比。
然而現在是亂世,天子流離,有若喪家之犬,他們這些手里握有強兵的軍閥才是老大,至于天子,呵,沒有六師擁護的天子,誰也不會瞧在眼里。
“動作好快。”張繡感嘆了一聲,只個月內,益州牧劉璋拿下了漢中,蕩平了武都,打通了陳倉道,偷摸到陳倉城下,襲取了陳倉這一座關中西陲的堅城。
弘農郡,陜縣。
“臣先父亡故,不便自取一名,請陛下賜名。”去卑續而請求道。
“難辦啊!”張濟一聲長嘆。
而就在張濟揣摩關中發生了什么事情,懷疑是涼州的羌胡襲擾長安,或者是涼州的韓遂、馬騰兵向長安、報長平觀之仇時,一位故人的書信為他解開了事情的緣由——益州牧劉璋調兵遣將,襲取了陳倉,故而李榷、郭汜二人不敢在弘農停留,急匆匆的返回了關中。
使者從黃門手中接過書信,辭別道:“謝陛下,寧輯若是看到陛下手書,定然欣喜。”
聞言張濟面色擰巴了起來,賈詡的指教很不錯,只是有點讓他下不了臺:“我們剛剛聯合李榷、郭汜攻打了天子的車駕,現在若是派遣使者向天子供給錢糧,前倨后卑,徒惹人笑話。”
天子劉協聞言,他斟酌了起來:“卿先父之名,可去尸留利,為劉利二字,而卿之名,若循之而為劉卑,卻是有些不妥,卑者,低下也,不如‘謙"字,‘謙"者敬也,亦為遜讓,且易經有云,謙也者,致恭以存其位者也,朕賜卿名為‘劉謙"。”
“劉謙好,劉謙好。”去卑先是歡呼了兩句,而后跪拜劉協道:‘謝陛下隆恩,臣必謹記陛下之教誨,對陛下恭順敬服。"
只是后面他因為同國舅董承等人有了矛盾,一時不忿下,聯絡了李榷、郭汜二人,于弘農東澗大破天子的護駕軍隊,其中殺略了不少公卿,天子那里想必是留了惡名的。
此外段煨鎮守華陰,沒有像李榷、郭汜一樣殘民、以劫掠為生,而是勤修農業,不擄掠百姓,百姓得以安樂。
若是放在以往的話,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他的三族一個都是逃不掉的。
這一幕,真可謂是見著傷心,聞著流淚。
“劉璋他一個益州牧,不好好待在益州,卻奪取了陳倉,擺明了早晚是要兵發關中的……不過我們現下在弘農,倒也不用我們捉急,該急的是李榷、郭汜才是。”張濟言語盡量顯的輕松自在,沒有露出什么怯意。
“叔父,向天子上供本就是臣子的本分,是顛撲不破的道理,沒什么好猶疑的……至于前面的事情,可以讓使者好生說道,就說我們是受了李榷、郭汜的蠱惑,一時不察,不小心冒犯了天子。”張繡耐心的勸告道,他和賈詡見過幾面,對賈詡這位涼州名士很是敬仰,因此賈詡的計策他是信服的緊。
張濟只是猶豫,他實是放不
這時一名宮裝美人自屋外走入,嗔言道:“你們叔侄二人,議事就議事,飯也不吃了嗎?”(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