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點了點頭:“似段煨這等人物,就像池塘里的荷花一樣,雖是出自淤泥之下,可纖塵不染,便知涼州諸將中,也不盡是李傕、郭汜這樣的大奸巨惡、殘民之賊。”
“明公說的是。”賈詡道。
說話間,晨間的霧氣漸漸散去,濃霧漸漸轉淡,劉璋的視野變的遠邁了起來,他瞧見了前營的營門,以及在營門處靜候他的文聘,這里只文聘一人接駕,甘寧和婁發須得居中料事。
“明公。”文聘見著劉璋一行人到來,他大步跨前,向著劉璋迎了過來,在抵達劉璋數步之遙的位置時,他單膝跪地,行了一個大禮。
劉璋跳下馬來,伸出手扶起了文聘,他拍了拍文聘的手道:“文卿,軍中但行軍禮,其他什么勞子的繁文縟節,一概免了,下次無需如此了。”
“是。”文聘面帶微笑的應了一句,他自是知曉軍中只用拱手施禮,而不用跪拜這些大禮,但他心懷對劉璋恩遇的感切,一時間倒是拋之腦后了。
劉璋拉著文聘的手,二人一起向著前營的中軍大帳走去。
“聽報信的士卒說,昨夜是文卿領兵銜尾誅殺進犯的涼州賊寇,且在遇到賊寇后方大隊人馬的時候,立陣于前,屹然不動,堅持到了甘寧和婁發的到來。”劉璋面帶微笑,將文聘的功業緩緩道來。
文聘面色肅穆,他點了點頭:“賴明公之德、神靈護佑,昨夜追殺、遇敵諸多戰事,未曾有什么損失,且小有斬獲。”
“什么德啊、神靈啊。”劉璋嘿然了兩聲,他批評道:“這是文卿你的才具所致,以文卿的上將之才,所以昨夜才能擊退進犯之敵,并小有斬獲。”
“明公謬贊了。”文聘聞得"上將之才"四字,他頓時心生歡快之意,但這般歡悅的念頭他沒有浮現到面上,以免被認為過于輕浮、不沉穩,是故他只淡然著面色,謙遜的道了一句。
不多時,劉璋和文聘抵達了蜀軍前營的中軍大帳,而甘寧和婁發二人正候在中軍大帳門口,靜待著劉璋到來。
“明公。”
“明公。”
見到劉璋抵近,甘寧和婁發挪動腳步上前,拱手向劉璋施禮。
“且入帳詳談。”劉璋朗聲了一句,而后以劉璋為首,幾人入得帳去。
入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