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賈詡的策畫下,蜀軍拔營起寨,一邊退走,一邊在冠爵津,也即是后世的雀鼠谷設下了伏兵,打著埋伏追擊的袁軍的想法。
蜀軍遁走撤離,消息自是被密切關注蜀軍營寨的高干、顏良一干人等偵知,相持日久,蜀軍不戰自退。
高干和顏良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他們派遣了手下的蠻夷仆從軍尾隨追擊,本著有棗沒棗打一桿子的想法,看看能不能撿的一二便宜,博得些許斬獲,他們也好向袁紹有個交代。
只是,一如既往的,高干和顏良再次吃了一個小虧,派出去追擊的蠻夷仆從軍,被蜀軍設伏擊敗,潰逃了回來。
高干和顏良不由慶幸,幸虧有蠻夷仆從軍作為先導,不然吃虧的就是他們了,蠻夷的命不值錢,也上不得戰損的軍報,這點小虧,吃了也就吃了。
經此一事,高干和顏良秉著謹慎小心的心態,遠遠的放開了斥候和輕騎,在尾隨追擊蜀軍的時候,一有情況就止住腳步,以免重蹈蠻夷仆從軍的覆轍。
近乎禮送蜀軍出境一般,高干和顏良追擊蜀軍走出了雀鼠谷,踏上了河東的邊緣地帶,二人駐兵于此,沒有繼續前行,而是派遣了使者向鄴城行去,打算問問袁紹的主張如何?
此刻的鄴城中,大將軍袁紹卻是處于猶豫的境況之中,他在想是南下,還是西進,具體優先處理曹操和劉璋哪一方為宜。
說來也是袁紹麾下謀士眾說紛紜,各執一詞的緣故,才讓袁紹遲遲下不了決定,以至于自去歲討定公孫瓚以來,到如今近乎一年的時間,即整整一個建安四年,袁紹都無有舉動。
只是在蜀軍進犯太原郡的時候,袁紹派遣了顏良和高覽前去抵御蜀軍的進犯,其他再無一二大的動靜。
‘西進?’
‘南下?’
關中劉璋,負宗室之賢名,擁關隴、巴蜀之沃土,必為大害,宜先除之。這是袁紹麾下沮授、審配的觀點。
而潁川出身的荀諶和辛評則認為,關中有潼關、蒲坂之險,縱使十萬大軍往之,亦難以攻克,不如就易避難,南下中原攻打曹操為上策。
況且若是河北大軍阻于潼關、蒲坂,屆時曹操有所異動,引兵襲取鄴城,恐將為大害,畢竟由中原向鄴城,除卻黃河較為險阻,卻是無有什么大的關卡。
而黃河不如長江浩渺,渡口極多,在河北大軍西進之時,留守的軍司難以做到處處防備,將黃河的渡口都守御完備。
與之相反,荀諶和辛評給出南下的建議是,上黨、河內在袁紹手中的情況下,抵御蜀軍東進,皆有險阻可守,但置兵兩萬余,就可擋住蜀軍。
大部河北兵馬可一齊南下,渡過大河,一路坦途的向著許都殺去,兵威赫赫,聲震戎狄,加上袁紹出自汝南,門生故里極多,到時候一呼百應,曹操何以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