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溫縣縣令面色含悲,心酸道:“真是枉費你我相識多年,本以為是知根知底,剖心剖腹的情誼……天可憐見,天下竟有你這般全無心肝的交友。”
溫縣縣令長槍短炮,夾槍帶棍,兼著真情流露、涕泗橫流的一番話語,說的野王縣的縣令直直的抬不起頭來,眼睛望向地面,不敢同溫縣縣令對視。
如此沉默了數刻,野王縣的縣令想好了說辭:“賢弟,你是不知,那蔣奇統萬余之眾,卻是為馬伏波一朝攻滅,我在城頭上看的是心驚肉跳,不敢直視。”
“蔣奇即敗,以野王區區小縣,如何抵御馬伏波。”
野王縣縣令仰面朝天,眼角有淚水劃過:“所以為了野王縣黎庶的安寧,為兄歸降了馬伏波,野王即下,馬伏波深夜召我,明言將要攻打溫縣、懷縣。”
“我與你相交甚久,知曉溫縣多是郡兵在守衛,萬不可能抵御住馬伏波……我又擔心你愚忠袁氏,據守溫縣,到時候大戰爆發,溫縣將化為丘墟。”
“賢弟你這條性命也將隕落,一身的才華埋沒黃土之中,所以向馬伏波薦言,詐開了你溫縣的城門,免于一場兵災,也保全你的性命。”
“呵。”野王縣縣令的一番詭辯入耳,溫縣縣令怒極反笑道:“這般說來,我還要感謝你不成。”
“賢弟,你我何等的情誼,謝不謝的就不用說了。”野王縣縣令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哼。”見野王縣縣令順桿子往上爬,溫縣縣令冷哼了一聲,閉上眼睛,轉過頭去,且不再看向野王縣縣令,他眼下不喜極了面前這些出賣朋友,換取利益的豎子,連看都不愿再看一眼。
“賢弟。”野王縣縣令語氣火熱,不見一分疏離:“到底是為兄的不是,未曾想到賢弟你也有棄暗投明的心思,害你落入囹圄之中。”
溫縣縣令眼皮子跳了跳,但他的眼睛并未因之睜開。
“賢弟,你切莫著急,我這就去向馬伏波說明你的心意,并以身家性命作保,保你洗去囚身,再任一縣之令。”
“還算說了一句中聽的。”溫縣縣令睜開眼睛,他沒好氣的說道:“不過,你有幾分的把握讓我脫此牢獄,重新登堂入室。”
“五分。”野王縣的縣令話一出口,溫縣縣令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現在是五分。”野王縣的縣令補充道:“畢竟空口白牙的,難以說動馬伏波,還需賢弟立得一二功勞,如此,當可動搖馬伏波。”
“我身陷囹圄,能立得何功?”
“誒,賢弟你久任溫縣縣令,于縣中頗具威望,士民對你傾心不已。”野王縣的縣令解釋道:“我會說動馬伏波,許你戴罪立功。”
“賢弟只需憑借往日的威望,征繳輜重糧草,營造精良的戰具,供給秦軍的軍需,還怕不能入得馬伏波的眼嗎?”
“你即是有此門路,何不早言,方才啰嗦一大堆。”溫縣縣令語氣雖是不佳,但他的態度表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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