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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都。
守將高明,是高干的從弟,說起輩分,他也算是袁紹的外甥,可他不敢高攀,畢竟血緣關系擺在這里,他和袁紹的血緣算是疏遠的,不及高干和袁紹親近。
不過他作為高干的從弟,到底是算袁紹的親戚,而袁紹為人,對外人不甚信任,對子侄卻是推心置腹,信任萬分。
就如坐擁河北后,袁紹以袁譚駐青州,以袁熙鎮幽州,又以外甥高干據守并州,經濟最為富庶、人口最為昌盛的冀州,袁紹則是自己坐鎮。
冀幽青并四州,竟無一州與外人。
足可見袁紹骨子里露出對血緣親疏遠近的思量,即是外人是信不過的,能信的唯有自家人,底下的子侄比任一外人都可靠。
所故,高明的仕途之路非常通暢,年不過三十的他,在地方上先是任縣令,而后為一郡之督郵,巡視四方,成為袁紹盯著地方官吏的眼線。
到如今,高明身列雜號將軍,號為‘輔弼’,輔弼自然不是指輔佐大漢,而是指輔佐袁氏,為袁紹發光發熱。
與此同時,在關中和河北交兵的當下,他受重任,駐守于高都這一處要地,把控太行陘,看管上黨郡的南大門。
據守要縣,坐鎮重地,高明卻不是十分的謹慎和賣力,也沒有做到全身心投入守御高都的任務上。
至于緣由,蓋因秦軍就算奪了軹關道,將軹縣團團圍住,可野王縣,這座太行陘的南端起點,尚且還在河北的手里,野王縣未失,他也就沒有什么好擔憂的。
其次,當下已經入冬,大雪雖然沒有落下,可紛飛的小雪下了數次,山間的積雪,已經能沒過腳踝了,加上山谷間的寒風席卷,行軍于太行陘是一件幾近不可能的事情。
哪有人那么傻,腳踩著雪,逆著寒風,去走一條崎嶇狹隘的道路呢?
而就算秦軍真的冒雪逆風而來,高明自認也沒有什么好擔憂的,他日間外放斥候離城二十里,秦軍若是抵近,他有足夠的時間做準備。
再者,高都城前,非是十分的寬敞,秦軍就算想攻城,也展不開手腳,此外高都城依山勢而建,城高而險,是金湯一般的城池,金湯一般的隘口。
秦軍不來且罷,若來,教爾輩秦軍知曉我高明的厲害。
又是一個無事的白晝過去,當日頭西移的時候,高明收到了來自壺關的消息,秦軍馬超于沁水河畔擊破蔣奇,奪下了野王城,長公子袁譚告誡他需要小心。
至于河內的消息,為何是從北面的壺關來,而不是從南邊的河內的來,蓋因秦軍奪得野王后,等同封鎖了太行陘南口,高明收不到來自河內的消息。
“野王。”高明眉頭稍稍鎖起,野王丟了,那高都就成了和秦軍對敵的前線,他需要防著秦軍通過太行陘攻打高都。
“傳我將令,來日斥候出巡,需要離城五十里。”高明盤算了下,五十里,足夠他偵知秦軍的動向,以及對秦軍的來攻做出反應,時間上應該是充裕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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