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說到這里頓了頓,那邊曹操接口道:“奉孝的意思是,孤也往遼東購馬?”
“是也。”郭嘉點了點頭:“雖是以往丞相與劉玄德有些齟齬,然今日非論舊恨之事,當下袁本初居北,劉季玉居西,斷絕了我軍馬匹的來源,若是不從遼東購馬,來日一兩場大戰損耗過后,我軍將無可上陣的馬匹。”
“奉孝。”曹操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卿以孤是因私憤而壞國事者乎,往遼東購馬一事,自當遂行也。”
對于郭嘉的進言,曹操從善如流,他拍板了從遼東購馬一事。
曹洪語氣擔憂,出言問道:“丞相不念舊事,然恐劉玄德念及舊日仇怨,不以馬匹販于我等。”
“曹將軍勿憂。”郭嘉淡笑著解釋道:“向著劉玄德克定公孫,全取遼東,然因其人受命于袁本初,掌控遼東名不正而言不順,非是丞相以襄平侯、幽州刺史予之,給其名分,其人焉能于遼東安坐。”
“況劉玄德本涿郡人也,不合受幽州刺史一職,丞相卻是為了劉玄德破了規矩,這等恩情,只需丞相遣使一去,暗中示意一二,劉玄德當是有所報答,購馬一事,自當無有二話。”
“此外,可著使者私下遞丞相書信于劉玄德二弟關云長,著關云長為之說項,關云長以往居于許都,本受丞相大恩,后關云長聞劉玄德消息,封金掛印,遁走遼東,丞相念彼忠義之心,不著人追還,此等厚恩,關云長豈會不報。”
“只一樁事不好說,即是遼東一地,所蓄良馬不盛,能購買來的馬匹想來不多,或許三千匹就頂了天了,不似劉季玉向荊州連年販馬,以至江漢南荊之地,竟得騎卒逾萬,為江東所患。”
“但有三千匹,孤愿足矣。”對于缺馬的曹操來說,能有三千匹馬,他心下就很滿足了,他不是那等既得隴復望蜀的貪心之徒。
……
潼關。
“夏侯淵?”劉璋在看到這個名字后,他想起了曹操的評語‘淵本非能用兵也,軍中呼為「白地將軍」,為督帥尚不當親戰,況補鹿角乎!’
白地將軍,一個極為卑下的評價。
然而就在前面夏侯淵討定河西諸羌、平定隴右的時候,曹操對夏侯淵的評語是‘宋建造為亂逆三十余年,淵一舉滅之,虎步關右,所向無前。仲尼有言:‘吾與爾不如也。’
從‘吾與爾不如也’到‘白地將軍’,只是過了三載的光陰罷了。
至于夏侯淵真實的才具,劉璋給出的評價是,夏侯淵算的上是名將,只是獨當一面的能力差了些,沒有掌控全局的才干,難以坐到三軍主帥的位置上。
只是夏侯淵其人不至于落到‘白地將軍’的份上,說到底是曹操為了穩住漢中的曹軍,將夏侯淵這位漢中主將的蒙難身死,潑天的過錯推到夏侯淵的自己身上,以免郭淮和張郃等人因擔心戰后論罪而生出二心,畢竟張郃已經叛變過一次,誰知道會不會叛變第二次呢?
不過說起來曹操到底刻薄了些,好歹是有功之臣,又是自家兄弟,白地將軍的評價過了些。
“傳令婁子初,等到夏侯淵傷好了些,就將夏侯淵送到長安。”劉璋沒有誅殺夏侯淵的想法,他打算將夏侯淵放置在長安羈押起來。
劉璋不是孫權,捏著關羽這么重要的一張牌,直接干出了最蠢的操作,將關羽做掉,以至于惹的劉備大軍東出,順長江而下,而后孫權為了避免兩線作戰,惶惶之下不得已向曹魏稱臣,得了個大魏吳王的稱號。
說到底都是作出來的,好生將關羽圈養起來,怎生會落得大魏吳王的稱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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