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悲戚過后,文丑收起了哀容,他眸子中堆滿了冰冷的殺意,這殺意,是向著殺害顏良的兇手,作為顏良的好兄弟,顏良的仇自然是他來報。
不過雖是胸膛中怒氣翻騰,眸子殺意鼎沸,但文丑還保持著一名將領該有的基本素質,將不因怒而興師,況且秦軍方才大勝一場,臨陣斬將,士氣想必正盛,他現在撞上去恐是沒有一個好果子吃。
稍稍平復心境,文丑停駐了下來不再上前,他一面派人通知袁譚這條悲訊,一面著斥候向前去打探消息,刺探秦軍的人數、統兵的將領,戰場的情況。
不多時,袁譚領著大隊人馬趕赴了上來,一來到文丑近前,他就語氣急促的問道:“文將軍,顏將軍當真……”袁譚話說到一半,就因心悸停頓了下來。
文丑神色悲傷,肯定的點了點頭,他向袁譚回道:“公子,某盤問過多名敗卒,皆是眾口同聲,顏將軍確乎是遇難于陣前,為萬惡的秦軍所害。”
袁譚眸子變的空茫,神色于瞬間冰結,前失上黨,今失大將,他的罪責深矣,原望著立下大功奪得父親袁紹的壞心,然大功未立,反倒犯下大錯,嗣君之位,離他是愈來愈遠了。
身在陣前,容不得袁譚悲戚,他穩了穩心神,朝文丑寬慰了一句道:“將軍節哀。”知曉顏良和文丑二人關系親近,好似異姓兄弟,袁譚補了一句道:“秦軍,今番定要秦軍付出代價,為顏將軍報仇雪恨。”
“多謝公子。”文丑致謝了一句。
在不明秦軍人數的情況下,袁譚和文丑不敢上前,二人就地屯駐,等待斥候探聽清楚秦軍的情況。
日頭漸向西斜,覓食了一日的鳥獸踏上了歸林的道路,袁譚和文丑也從漸次返回的斥候口中,得知了秦軍的情況。
秦軍于懷縣在沁水東岸的渡口背水立寨,瞧著營寨的規模和大小,人數約計有七八千人,其中多有騎卒,約計兩三千余,目下營寨已成規模,不可強攻。
在秦軍已經在沁水東岸立足的情況下,袁譚和文丑沒有近前相逼的想法,二人于所在位置安營扎寨,和沁水東岸背水立寨的秦軍相持了起來。
……
宛城。
夏侯惇騎著高頭大馬,在徐晃和曹休的陪同下領軍五千入駐了宛城,入駐之日,夏侯惇分遣士卒,把守宛城各個緊要所在,將宛城打造成鐵桶一座。
雖是對于曹操著令他南下屯駐宛城防備劉表的命令,夏侯惇心下不以為意,畢竟劉表這個人很少有出擊的行為,更多的是防守,用以保住荊州這一片基業。
所故夏侯惇認為風傳的劉表將北上襲取鄴城的事情,是空穴來風,無稽之談,但夏侯惇還是聽從了曹操的命令,老老實實的引軍南下入駐宛城,并對宛城的守御進行升級。
宛城,舊日為荊州所有,但在去歲袁劉相爭,同時孫策進擊江夏的時候,曹操得空趁機向南略地,奪下宛城這一處重鎮,用來作為許都的南面屏藩,保證許都的安全。
也是從曹軍輕易奪取宛城這件事上,夏侯惇對劉表起了輕視之心,認為劉表守成有余,進取不足,枉負八廚的名士頭銜,荊州實不足為懼也。
因此也就沒有必要因為一樁風傳的消息,對宛城的守御力量進行提升,畢竟荊兵八成不會北上,而曹軍士卒奔赴宛城據守,最終多半落得白白辛苦一場。
然而出乎夏侯惇的意料的是,在入駐宛城數日后,他從斥候的口中,得知荊兵有意北上的消息,且先鋒部隊已經抵達了新野縣,與宛城只在百里之遙。
“怪哉。”夏侯惇驚訝了一聲,守戶之犬的劉表竟是改了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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