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
“明公。”
經田豐的一聲叫喚,帳內文武眾臣,紛紛察覺到了袁紹的異樣,一群人蜂擁著上前,伸出手扶向袁紹。
袁紹經過田豐一攙扶,他穩住了身形,閉上眼連吸了幾口氣后,再度睜開眼睛的他目眩感消散了不少,望著蜂擁來近前的眾人,他神色感動之余,揮手道了一句:“卿等且入座,孤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
這句用來顯露自家精神的話,袁紹說的很是吃力,近乎一字一頓,但終歸是說完了,帳內的一眾文武聞言,各自停止了向前的腳步,后移退向了席間。
見眾人坐定,袁紹方才跟著坐下,同時他示意近前的田豐也回歸席位,方才袁紹著令眾人退下的命令,田豐卻是置若罔聞,他只一雙眸子關切的盯著袁紹的身體狀況,在見到袁紹身形確乎穩定了下來,田豐才倒退幾步,重新入席。
田豐見坐定后,他拱手向袁紹言道:“明公,如今河內為馬超所得,秦軍與鄴城不過百里之遙,輕騎若是不惜馬力,一日可至。此腹心之大患也……另滏口關城堅,我軍居此無益,當先行退兵,再做思量。”
袁紹聞言若有所思,或許如田豐所言,滏口關即是拿不下來,不如就此退兵,先解決了河內的馬超再說,可袁紹不甘心,不甘心大軍出動無有寸功。
猶豫之間,袁紹忽的想起了一件事情,他先示意田豐稍安勿躁,而后向依舊跪在下方的袁尚使者問道:“譚兒即是向鄴城請求援兵,鄴中可曾派兵前去支援?”
問話落定后,袁紹目光閃爍,晦明不定,他有一種擔憂,擔憂袁尚因嗣君一事,不顧大局,不向袁譚派遣援兵,若是如此,在袁譚不能扛起重擔,袁尚私心過重的情況下,他不知后事將托于何人。
使者應聲回道:“稟明公,少公子和審治中商定,事急從權,所以未得明公之命,已先行派遣蘇由將軍,統精卒萬人前往朝歌支援長公子。”
“出行前,少公子向小人叮囑,教小人向明公請罪。”
“請罪?”袁紹淡淡的搖了搖頭:“尚兒何罪之有?孤向著西行前,已授尚兒便宜行事之權,其此番行事,皆在法度之內,有功而無過。”
“小人代少公子謝過明公。”袁尚使者感恩了一句。
“卿且退下吧。”袁紹揮了揮手,示意使者退下,使者旋即恭敬的退出了中軍大帳。
待使者出帳,袁紹先是沉默了片刻,而后出聲垂詢道:“田別駕方才所言,以大軍在此無益,欲行退兵之事,諸卿認為如何?”
一時間,帳內卻是無人開口,眾人不明袁紹心意,不敢隨意進言,怕觸動袁紹的怒氣。
“咳。”沮授輕咳了一聲,他站了出來:“明公,別駕所言在理,如今我方所憂不在上黨,而在河內,河內到鄴城,一路上地勢通便,便于馳騁,秦軍又多備有騎軍,于鄴城可謂是大患。”
袁紹點了點頭,幅度不大,不知是認同的意思還單只是應聲而已。
有了沮授的帶頭,帳內文武,多有進言退兵之人,以大軍頓兵堅城之下實是無益,莫不如退兵再做商議,怎么也要先奪回河內,然后再圖上黨。
不然這邊在上黨征戰,那邊河內秦軍行偷家之事,則大事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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