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在鄴城城頭下望,秦軍又是大舉出營,向著城外營壘發起攻伐,只是今日攻伐過后,再過上一個晚上,秦軍竟是沒有出動,意外的停歇了一日。
張郃對于此等情況,他一來慶幸可以歇上一日,二來懷疑起了秦軍是否有其他的謀劃,不過經過軍中斥候的偵查,發現秦軍只是單純的休息一天,卻是沒有其他的變故。
到底是連日攻伐,秦軍又不是鐵打的,自然也會累,所以才會停了一日,抱著這樣的想法,張郃將秦軍停歇的消息遞到了鄴城內。
“好。”面對張郃遞上來的消息,袁紹撫掌叫好,頓兵堅城之下,秦軍終歸快到了師老兵疲的時候,也即是他的機會快要來了-——他將趁秦軍銳氣耗盡,一鼓作氣攻破秦軍。
接下來五六日,秦軍攻伐營壘的時間越發短了,休息調整的時間越發長了。
到了第九日,秦軍已是連著三日沒有攻打袁軍營壘,這不免讓張郃生疑,有打探秦軍營寨的念頭出現,可最近以來,秦軍游騎四處,散布原野,袁軍斥候卻是不得過于靠近秦軍營寨,只能遠遠的望上幾眼。
根據斥候遠望得到的訊息,秦軍營中每日起鍋造飯的煙柱不見減少,且比之前更多了一些,這讓張郃有所推斷——秦軍或許在增派人馬,看樣子是要在鄴城死磕了。
這道消息傳到鄴城中,再度換來了袁紹的開懷,他依仗堅城,加以營壘,秦軍就算十萬人來,也難以攻下鄴城,而他可于城內養精蓄銳,等到秦軍疲乏的時候,一舉大破秦軍。
而秦軍士眾越多,他所能殺略的秦軍也就越多,說不定可以趁著大勝,收復上黨和河內等郡,保證鄴城西面守御的完備,留給袁尚一個較為穩妥的基業。
然而就在袁紹還念著反擊的時候,張郃遞來了一樁消息,言是今日斥候探查秦軍營寨,竟是沒有遭到秦軍輕騎截殺,得以靠近秦軍營寨偵觀,可一掃之下,秦軍營中竟是空無一人。
“秦軍遁走了?”袁紹面色狐疑,同時眉宇間露出一抹慍色,秦軍數萬人馬抵至,忽然而來,忽然而去,這是把他鄴城當成什么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秦國境內疆土嗎?
袁紹不敢相信秦軍當真離去,他著令張郃多遣斥候游騎調查清楚,不一日,張郃遞來了肯定的通稟,秦軍確乎遁走了,走的很是干脆,一個都沒留下。
‘可恨。’被戲耍的袁紹心下尤為不忿,怒氣在胸中蕩漾,而一旁的袁尚面目低垂,掛起了一抹喜色,秦軍既是遁走,那么袁紹就將宣布以他為嗣君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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