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袁譚點了點頭,而后一臉虛弱,語氣也是虛弱的說道:“我這幅病軀,醫匠多施妙手卻是不見好轉,只恐要讓家父再等上些時日了,等我病軀好些再說了。”
“逢君。”袁譚不待逢紀回應,他問詢道:“家父可是十分念想我,若是如此,譚就算病軀不佳,也要一表孝心,往鄴城奔去,不使家父不見譚面而有所失望。”
“不…不…”逢紀連忙擺手拒絕道:“魏公雖是想念公子,欲召見公子,但根子上還是記掛公子的病情,所以著我前來一觀,即是公子病軀不佳,我當上書鄴城,告明此間之事。”
“那就有勞先生了。”袁譚致謝了一句。
對于袁譚的致謝,逢紀客套了一句,同時他的心里松了口氣,眾所周知他跟袁尚相好,若是袁譚和他在前往鄴城的路上因病軀加重而亡,到時候鄴中文武,以及他的頂頭上司袁紹,都會懷疑是他加害了袁譚,他只怕要落入百口莫辯的局面。
忠心少公子固然重要,但保全自身更為重要,逢紀默念起了他的處世信條。
“公子,紀就此告退,不擾公子的靜養。”逢紀拱手請退,準備將此間之事通報給鄴城。
“逢君自便。”袁譚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回敬了逢紀。
目送逢紀離去,背影自門外轉角處消失,袁譚放開撐著床沿的雙手,繼續倚靠著休息了起來,雖是身體不適至極,可他心下卻是開懷不已,這次又好歹糊弄了過去。
作為長子,袁譚名位尊崇,于鄴城有不少的耳目,那夜袁紹聚眾商議欲立袁尚為嗣君的消息,早就傳入了袁譚的耳中,而后鄴城多番遣使,在袁譚看來,是打算將他拘禁在鄴城,好行廢長立幼之事。
于是乎,如今的鄴城,成了袁譚眼中的龍潭虎穴,他輕易不會趕赴鄴城去,可父親袁紹的召令,他須用法子推脫掉,而裝病就是最好的借口。
且裝病還不夠,袁譚決定真病一場,他私底下著人取來冰塊,放置在清水中,使清水化為冰水,而后往冰水中投身,再用碳爐烘烤,如此反復,一場重病就纏住了他身體。
也就有了鄴城屢次遣使,甚至逢紀這等袁尚的鐵桿前來,也無法將他攜帶到鄴城,只能等他病體稍稍痊愈,能夠遠行了再說。
這場病,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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