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通過逢紀的密探,袁尚掌握了郭圖泄密的證據,有了實打實,不同顧忌他人口實的借口,他自是要梟除郭圖這個二五仔,格殺郭圖這個叛徒的三族。
一念至此,袁尚下令道:“逢卿,調動大戟士,圍了郭府。”
“額。”逢紀眉宇間露出些許猶豫,雖是他和郭圖不對付,盼著郭圖早死,但深夜大動干戈,鬧出動靜來確乎有些不太好,于是他進勸了一句:“明公,深夜調兵,恐鄴中人心彷徨,不如且讓郭圖睡個好覺,來日緝捕。”
“郭圖奸猾,緝捕其人不可拖延時辰,以免其人有所察覺,行下逃竄之舉。”袁尚搖了搖頭,他今夜就要緝捕郭圖,來日于東市斬首郭圖,用郭圖的首級,作為他出兵平原前的立威之物。
“諾。”見袁尚主意已定,逢紀迎了下來,而后他用袁尚的手令調動百余大戟士,出府向著郭圖家所在的方向而去。
而袁尚則侯在府中,等逢紀將郭圖這個叛徒押到身前,他現下斟酌起了怒罵郭圖的詞語,就等著郭圖一到,對著郭圖發起連篇的怒斥謾罵之語。
然而,等待外間終于有了動靜,袁尚目光放在門口,準備一睹郭圖垂頭喪氣大的模樣時,卻只見逢紀垂頭喪氣的走了進來。
“郭圖呢?”袁尚急切的掃了一眼逢紀的左右,卻是不見郭圖的身影,他連忙向著逢紀追問了一句。
“明公。”逢紀語氣中帶著沮喪,面色不成滋味道:“據郭圖府中仆役言,郭圖今日出游,卻是夜間還未曾回來,恐是在城外留宿了。但以臣下之見,郭圖多半行下逃竄之事了。”
“嗯?!”袁尚一臉不可置信,今日逢紀通過密探掌握了郭圖泄密的消息,入夜方才稟報,眼下郭圖就不知所蹤,未免有些過于巧合,或者說,又有人泄密于郭圖,才有了郭圖出奔的這場戲。
“查,給我查,一定要查出郭圖的去向。”袁尚怒意升騰,好似一座噴發中的火山,他身為魏公,坐鎮河北,鄴中的一草一木,一動一靜,本該全部為他掌握,可如今,袁譚聞訊遁走,接著郭圖跟著逃了,簡直不將他這位河北的主人放在眼里,他的治下成了馬蜂窩了,四通八達。
“是,是。”逢紀連應了兩聲,接下了袁尚徹查郭圖逃遁一事的任務。
第二日。
逢紀再度來到了袁尚的身前,他神色有些不太好看,囁喏著半天沒有出言。
“查的怎么樣了?”
直到袁尚發問,逢紀這才應答,只不過他說話間拖拖拉拉的:“明公,臣下昨夜徹查一夜,通過鄴城四門的出入登記簿,發現非只是郭圖不見了。”
“如辛評、辛毗二人,也是昨日出城,至今未歸,而按查這幾人的蹤跡,卻是向東方而去,恐怕多半是投往了青州,歸效到袁譚麾下去了。”
“可恨。”袁尚怒意翻騰,他咆哮了一句,作為正牌子的嗣君,如郭圖、辛評、辛毗等人合該效忠于他,可今下這些人或是私底下向袁譚遞消息,或是心向袁譚,如今更是直接出奔平原往投袁譚,如此一來,到底誰才是河北主人?是他?還是袁譚?
‘殺,都該殺!’袁尚心中殺意無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