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審配和審榮商談的時候,一名使者的到來,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明公有令,調遣幽州突騎南下助陣。”河間來的使者宣讀出了袁尚的命令。
審榮聞言發出訝異的問詢:“如今劉備于遼西虎視眈眈,有鯨吞幽州之意,如何這個時候能調遣幽州突騎南下?”
面對審榮的問話,使者不予回應,他只看著掌事的審配,對于使者來,審榮的意見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審配的態度,只要審配應了下來,那他就算完成了袁尚交予他的任務。
“明公即是有令,配自當從之。”審配拱手應命道。
“叔父。”審榮面上露出焦急之色,沒了幽州突騎,他們守御起幽州來就有所艱難了,一個不心就容易被劉備打個措手不及,到時候失了幽州,就是一樁大罪。
“禁聲。”審配對于審榮這個輩的不滿,他只是目光橫掃了過去,發出一聲簡短的命令,就讓審榮閉上了口舌。
習慣性屈從審配的審榮,雖是他閉上了口,不敢再多言語,可他的心中卻是大為羞怒,先是被袁尚使者忽視他的問話,而后被審配直截了當的要求禁聲,兩通羞辱下來,雖他是個輩,職位也不高,不過一介校尉,可他也是要面子的,心中自然有所怒意。
可當著審配和使者的面,審榮只能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面上不敢露出一縷怒意。
應下了使者所請,幽州突騎即日就向南趕赴了起來。
……
河間國,樂成縣。
果如逢從事所言,審配的這顆心還是忠于我袁氏,在收到來自幽州的回信后,知曉幽州突騎已經南下了,袁尚面上泛起喜色,同時自遣使者前往幽州以來,他緊繃的心弦放松了一二。
前面袁尚還擔心審配在袁氏衰的時候生出二心,假借劉備虎視身側的托詞,不愿意放幽州突騎南下,而當時逢紀進言道‘配天性烈直,每所言行,慕古人之節,越是危急的時候,越是可以信賴。’同時逢紀給出了他的斷言,不日就會有幽州突騎南下的消息。
如今果如逢紀所言,幽州突騎南下了,且是超出袁尚預期時日的急速南下。
此中最為讓袁尚感慨的是,審配和逢紀之間以前存在齟齬,關系不是很好,可逢紀卻是為審配項,二人皆是以公心為先,不談私情,有這樣的臣子在,袁氏固當再興。
不日將有幽州突騎到來,讓袁尚心中一振,他向袁譚發去了請戰書,以極為挑釁的言辭,換來了袁譚同意決戰的回復。
來日一戰,當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袁尚心中暗自下定決心,雖是袁紹臨終前,他保證過善待袁譚,可袁譚先是出奔平原同他對抗,而今又兵犯河間,一副同他不死不休的模樣,所故對袁譚升起殺心,非是他違逆對袁紹的保證,而是袁譚諸多行事,已經有了取死之道。
不日。
平原兵從營寨內踏出,列陣于樂成縣外,袁譚立身陣中,一雙眸子直直的盯著對面——袁尚所部也在出城列陣,大張旗鼓,聲勢喧囂。
只是袁尚所部兵少,所列之陣較為薄缺,不如袁譚所部兵多,所列之陣厚實,不過袁譚也并未因此輕視袁尚,他雖是兵多,但戰力方面不如袁尚所部,須得好生對戰,如此方可取得大勝。
袁譚目光堅定,心中展望未來,今日之戰,將是他大勝袁尚,登上河北之主位置的一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