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袁尚撫掌贊道,他應下了田豐的進言。
不數日,許都,丞相府。
逢紀哭拜于庭道:“曹丞相,今者長公子譚受秦軍蠱惑,一意同我主相爭,如今河北危殆,還望曹丞相念及盟友之義,速速發兵北上,再者來日若是袁氏覆滅于秦軍之手,下一個只怕就要輪到許都了。”
逢紀一邊用盟友之義來綁架曹操,一邊道出袁氏敗亡后許都也將沒有好果子吃,以此來恐嚇曹操出兵。
曹操起身,舉步上前,雙手伸出將逢紀扶起道:“逢君不必如此,孤即是與爾主結盟,如今盟友落入危殆的境況中,孤自當發兵救援,不會坐視盟友為他人所滅。”
“丞相果是信義之人,偉丈夫也。”逢紀感動道。
“只發兵一事,須得花上時間準備,逢君可稍待一二。”曹操這句話非是托言,而是出動大軍,須得調配糧草,征召士卒,總是要花上一段時間的,沒個三五日,就不太可能見到大軍出動的影子。
“這是自然,紀自是曉得。”逢紀順著曹操的話順嘴道了一句,接著他還是按捺不住的追加了一句:“只是還望曹丞相早日發兵,河北實在是等不起了。”
“嗯,逢君車馬勞頓,且先下去休息吧。”曹操應了一聲,而后示意逢紀到驛館休息。
逢紀自是順從,他拱手告退。
望著逢紀離去的背影,直到身影轉入院墻之中,曹操才收回了目光,返身重新坐上了主位。
“袁尚求援一事,卿等怎么看?”曹操向著一眾謀士垂詢道,雖是他礙于場合以及為了敷衍逢紀,先行應下了發兵一事,但到底發不發兵,發兵幾何,兵向何處,都是需要商談的事情。
“固當發兵為上。”荀彧開口道,這位戰略大師說道:“今者河北同中原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袁氏若是傾覆,以中原之力,實是難以抗衡關中,此行北上,非是救援河北,實是挽中原也。”
郭嘉應和了一句:“丞相,荀令君所言極是,無河北則無中原也,此行發兵北上無疑。”
接著荀彧和郭嘉之后,一眾文武紛紛進言,多是以發兵北上為宜,少部分人認為如今袁尚攻打平原,河北一時間并沒有逢紀所言危殆的情況,不如暫且觀望一陣。
只是觀望的說法,為他人所駁斥,如董昭以袁譚和袁尚兄弟相爭,秦軍若是插手其中,趁機攻伐,恐將一舉討定二袁,河北到時候將為秦軍所得,中原亦是不得安寧,而若是曹軍出手牽制秦軍,袁尚得空討定袁譚,袁氏得安,可為中原北面的屏藩,許都無憂于北面。
曹操聽著一眾謀臣議論紛紛,心中卻是早已定了主意。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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