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后,傅霆命人門口的人嚴加看守,再次走進了房間。隨著他步步靠近床邊,寧婉的心忽然被提了起來,他這么看著自己干什么?
“我問你最后一遍,那天下午你在干什么?”
寧婉蹙眉,“哪天下午?”
“老宅失火的那天下午。”傅霆走到窗邊打開窗戶,拿出一根煙點上。
風從外面吹進來,在帶來陣陣涼風的同時,讓整個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煙味。
不知是因為煙味還是因為空氣涼,寧婉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如果是以前,傅霆決定不會如此,但他現在滿腔都是怒火,好像只能通過吸煙才能平息內心的不悅。
寧婉從窗前抽屜里翻找著,找到一個一次性口罩戴上。
傅霆一步步靠近寧婉,銳利的眸子冰冷一片,“你這是做什么?”
“我聞不慣煙味!”
“呵呵,如果你真聞不了煙味,估計就不會去干那樣的事。”
有那么一瞬間,寧婉的心臟幾乎停止,她幾乎立即就猜到他在說什么。
被單上,她的手微微顫抖,身體往傅霆的返方向挪了挪,躲避著傅霆帶來的煙味。
她越是這樣,傅霆越是靠近,“怎么不說話了?”
“你還是懷疑我!”寧婉的聲音低冷極了。
傅霆在她面前吐出一口煙圈,即便寧婉戴著口罩,還是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我一直認為你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沒想到你藏得這么深。”
寧婉不能接受他會這么說自己,反駁道:“是不是我現在做什么,都無法消除你已經認定的事實?”
“如果不是你干得,你應該拿出證據來!”
“不信任”三個字像是烙在胸口的字,疼得寧婉無法喘息。
傅霆再次壓低身體,直直望著寧婉,在她躲避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心虛,“你就那么恨爺爺?”
寧婉死死咬著唇,一言不語。
“如果你安分守己,我會和你站在一邊,而你……”傅霆深深吸了一口煙,“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了嗎?”
傅霆冷厲的眸子看過來,對寧婉的反應十分不滿意,“你說什么?”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傅總說完了,可以出去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叫自己傅總?如此生疏的稱呼,讓他的心臟一陣抽痛。
幾秒鐘之后,他將手中的煙頭扔在地上,狠狠碾滅。
癟癟的煙頭,灰頭土臉的模樣,讓寧婉的心臟遭到重擊。
盯著地上看了許久,她緩緩抬起了頭,“傅總還不走嗎?”
“你叫我什么?”傅霆陰測測看著寧婉,眼里的怒意顯而易見。
寧婉咯咯笑著,那笑聲凄厲極了,似乎帶著濃濃的控訴之情。
“是因為我不相信你?”傅霆勾了勾唇,那冰冷的笑容帶著透徹心緋的涼意,“所以你要這么叫我?”
“我記得傅總想要和我離婚,既然如此,要讓傅總先適應這個稱呼也沒什么不好。”寧婉低垂著眸,淺笑著,“是吧傅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