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長蘇州省會政廳里,坐著兩位坦丁的執行官。原長蘇州的百姓們,成了坦丁士兵們手里的油菜花。
“噓——聽。”
“砰!”又一個不屈的官員倒下。
“噓——”
“噠噠噠!”又一堆油菜花被打碎。
“來,慶祝一下吧。”柯爾特舉著紅酒,緩緩走到查士丁尼身前。查士丁尼不理睬,把頭扭到了一邊。柯爾特又走到查士丁尼扭過頭的那一邊,再一次遞上紅酒,這會,查士丁尼起了身,走上了二樓的陽臺。一樓沒有天花板,二樓沒有地板,一個樓梯貼著墻壁,環繞,向上,在一片大白中勾勒著金黃。
“明天我們就打瑜州,去看看瑜州和喬湖。再然后打河東州,拿下洛洲南方所有的港口碼頭。”柯爾特越說越興奮,“用不了三個月,我們便可以創造歷史,哦不,是奇跡!”
查士丁尼還是不想搭理柯爾特,徑直走到大地圖前。
“誒喲,小哥,說說話呀,搞得就像我們贏的不光彩似的。”柯爾特沉著氣卻又邪魅地說道。
“光彩?”查士丁尼有些疑惑,“我們發動的戰爭。”
“我們這是復仇——”柯爾特毫不在意地吆喝道。
“我們這是侵略!”查士丁尼喊道。
“那我可不管,這不是我該想的。”
“那我們該想什么?”
“打好你的仗!”柯爾特訓斥道:“你想想,這偌大的一個東方大洲,千百年來的不死鳥,而且這一朝還挺過了三百年。換別人不敢打,而我們,一下子便打下了三四個大州,你說為什么?”柯爾特端著紅酒杯來回踱步。
“收買?麻痹?還是......”
“是內憂,是他們的內憂大于了外患,所以我們才......”
“所以我們偷襲成功了,這就是你的光彩?”查士丁尼平淡地說道,“那我們現在反倒幫了他們,幫他們把外患提了起來,然后我們自個陷入了他們的汪洋,陷入了他們的旋渦,最后反倒是我們在自掘墳墓?”
“隨便你怎么想吧,你這個悲觀的玩具。”柯爾特譏諷道。
“你挺好,樂觀的園丁。”查士丁尼調侃道。
兩人不歡而散,查士丁尼回到了臨時的住所里,剛躺在沙發上還沒捂熱,伽印便送來了消息。
“據前線回報,夜闌方面在和長蘇的交界處駐扎了守軍,主將是......”伽印說著,看到了一個名字,有些遲疑。
“是誰?”查士丁尼略失耐心地問道。
“就那個洛湫,副將是莫籍。”
“洛湫?他不是應該在老爺子那嘛!”查士丁尼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這我一時也有些弄不清楚,只知道前線的回報就這么寫的。”
“不對,不對,楊老怎么沒和我說呢......”查士丁尼搖了搖頭,有些難以置信,“那個洛湫現在在哪?”
“聽聞已經到夜闌前線大營了。”伽印回道。
“走,現在就去找他。”查士丁尼一激動,就要出門,伽印和卡特趕緊攔了下來。
“啊喲,別,現在去不得!”伽印趕緊說道,一旁的卡特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有些發呆。伽印接著說道:“這樣吧,讓我去捎信,把他約出來,找一個地方你們在好好聊聊。”
“你就不怕?”卡特問道。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嘛,況且我們有交情,那洛湫受過長官和老爺子一恩,不會對我們下手的。”伽印解釋道,見查士丁尼點點頭,伽印便著裝出發了。
伽印乘車來到夜闌前線軍營門前,見里面守備森嚴,也不敢輕舉妄動。便叫一個小兵帶著書信去到大營門前,還沒走到拒馬,便被站在瞭望塔上的守衛鳴槍警示,槍聲在空氣中回蕩,嚇得坦丁小兵一跳,摔倒在軍營門前,惹來一片大笑。
“坦丁就這么點人嘛,就憑你們十幾個,也敢來覬覦我夜闌!”一個夜闌大兵喊道。
伽印趕緊下車,大大咧咧地走到先前送信的身旁,撿起書信用雙手高舉著:“查士丁尼想和你們大將軍見見面,特讓我來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