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查士丁尼為什么自己不來啊——”夜闌大兵吆喝道。
“啊,兩軍交戰,怕危險嘛。”
“那我們的將軍去見你們的將軍,我們就不怕危險?”
“哎呀,不是那個意思。”伽印趕忙辯解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夜闌大兵呵斥道。
“讓那伽印進來吧。”恰時,洛湫的指令傳來。
“誒,你,長得跟狐貍似的那個,你進來,我們將軍要見你。”夜闌士兵接過命令,朝伽印喊道。
坦丁的小兵們聽了,面面相覷,可看到伽印整理著自己的衣襟,便趕忙上去勸。
“伽印大人,不能去啊,只怕是兇多吉少啊!”坦丁小兵們紛紛喊道。然伽印只是擺擺袖口,便如就義一般淡然地徑直向前走去。
來到軍營門前,伽印側臉瞧了瞧看門的士兵,士兵也瞧了瞧伽印,然后給伽印打開了門:“算你有膽,不過有沒有命,就由不得你了。”
夜闌士兵帶著伽印來到洛湫的營帳里,伽印走進一瞧,發現莫籍也在一旁,便拍了拍袖口,把信遞給了洛湫:“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吶。”
突然,一旁的莫籍一拍桌子,喊道:“來人,把這小人給我綁起來!”只聽一聲令下,營帳外沖進一股人,把伽印摁在了地上。
“好那個洛湫!我念你是個仁義之士,你倒想加害我,忘恩負義!”伽印喊道。
洛湫像是什么也沒發生一般看著信,任憑伽印怎么喊叫,可聽到伽印口中的某幾個字眼后,洛湫笑了笑,起身緩緩走到伽印身前。
“仁義?何為仁,何為義?”洛湫讓士兵們把伽印架到一旁的柱子上,“有區別的愛叫仁,有胸懷的、有肝膽的、知恩的叫義。今天你叫我仁,而你們燒殺搶掠,為非作歹,難道是叫我殺了你?”
伽印一聽,一下子有些站不住腳,故作鎮定著。
“你又說叫我義,而你們坦丁公然侵略我們,你還叫我對賊寇義,啊?”洛湫歪著腦袋,調侃著伽印,“你們坦丁無惡不作,苦害世界久矣,又向全世界宣戰,這難道不是自取滅亡?”說著,洛湫背過身去,“看來,你不過是個炮灰,拖下去吧。”
伽印一聽,徹底慌了,快被士兵架出門口時,便喊道:“誒誒,李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吶!”
“噢?拖回來。”伽印又被士兵拖了回來。
“是,是那個。”伽印喘著粗氣。
“哎呀,怎么麻煩,拖出去!”伽印再一次被拖到門口。
“我說,我說呀,啊——”
“拖回來吧。”伽印又被拖到洛湫的跟前,“說,你來干什么?”
伽印一愣,見洛湫又要再來回拖一次,便趕緊喊道:“查士丁尼,查士丁尼!他想見見你。”說著,伽印差點哭了起來。
“給我好好說話!”一旁的莫籍可受不了,一腳踹倒了伽印。
“我家查士丁尼,自從發動了戰爭,便寢食難安,才幾個月就瘦了不少,臉也黑黃了不少。洛湫先生,先前我家查士丁尼和老爺子待你不薄啊。”伽印哭喊道。
“黑黃了和我們有什么關系,他死了我們還高興呢!還沒開打就能弄死一個,哈哈哈。”莫籍笑道。
一旁的洛湫則打斷了莫籍,皺著眉問道:“你的意思,查士丁尼因為戰爭寢食難安,為什么?”
“是,是,前幾天查士丁尼和柯爾特吵了一架,查士丁尼說這是侵略,是不對的,兩人為此不歡而散。”伽印說道。
“既然知道是錯的,你們就不應該打過來!”一旁的莫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我家查士丁尼也不想啊,可柯爾特官比查士丁尼大,由不得他啊,為此查士丁尼天天都在自責吶!”
伽印說完,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不一會便惹得哄堂大笑。可唯獨洛湫在思考著什么,走到伽印身前,給伽印松了綁,空氣又凝固了。
洛湫看著伽印,已經一把鼻涕一把淚,哭成了一個淚人,便說道:“你去換件衣服,然后回去吧。”
伽印有些發懵。
“地址我看了,我會來的。”洛湫說完,轉過身去喊道:“來人,給客人更衣,送客。”說完,還沒等其他人發問,洛湫便獨自走到了幕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