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向鐘應堂身后的中山裝男子。
中山裝男子約有六十余歲,頭發花白,臉龐黝黑,身形瘦削,完全就是個黑瘦小老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中山裝男子說了聲好,然后起身走到那個八卦盤面前。
只見他從懷里摸出一個羅盤出來,一邊圍繞著八卦盤走了起來,一邊嘴里念念有詞。
“這黑老頭是誰啊,怎么從來沒有見過啊?”
“笨蛋,你怎么連咱們江州鼎鼎大名的邵岸青邵大師都不認識啊!”
“邵大師,難道就是之前幫黃家堪輿出三寶墓穴的那位大師?”
“鐘老板這次有邵大師相助,看來這八卦盤要歸他所有了。”
“……”
現場眾人都大吃一驚,眼前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黑瘦小老頭,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邵大師。
之前黃家老太爺過世,想要尋一個上好的風水寶地,重金聘請很多風水大師都一無所獲。
后來還是這位邵大師出手,僅憑手里的羅盤,就成功尋到一個三寶墓穴。
經此一役,邵岸青在江州一舉成名,成為不少江州大人物的座上賓。
如今看到鐘應堂請邵岸青來掌眼,眾人頓時斷定,這八卦盤必定歸鐘應堂所有,其他人是再無機會了。
鐘應堂聽到眾人的議論聲后,臉上露出得意洋洋之色。
就在眾人篤定八卦盤即將歸鐘應堂所有時,一個不屑的聲音突然響起:
“他算什么大師,連給我趙家的風水供奉徐大師提鞋都不配。”
眾人聞言一怔,連忙循聲望去,卻見說話的人正是趙瑞龍。
趙瑞龍身邊的那位徐大師,依舊微閉著眼睛,仿佛他此番不是過來掌眼鑒寶,而是專門過來睡覺一樣。
邵岸青是江州極具知名度的風水大師,也是現場很多富豪的座上賓。
當趙瑞龍說出剛才那番話后,現場的江州富翁們微微色變。
尤其是鐘應堂,臉色瞬間變成醬紫色,嘴角都在抽搐。
要不是看在趙瑞龍是趙家繼承者的身份上,他早就命人把趙瑞龍給亂棒打出了,豈能容他在這里囂張放肆。
邵岸青的臉龐就黝黑,聽到趙瑞龍的話,更是黑的要滴出墨水出來。
邵岸青收起羅盤,上前幾步,看向那微閉眼睛的徐墨齋說道:
“在下法力低微,僅能看出這八卦盤是件聚靈養身的風水法器,但是不懂激活之法。”
“素聞徐大師有鬼神莫測之手段,還請徐大師上前掌眼,指點一二。”
徐墨齋依靠在舒適的太師椅上,保持著閉著眼睛休憩的姿態。
過了好一會兒,徐墨齋才緩緩睜開眼睛,斜著眼睛瞟了眼邵岸青,明褒暗貶地冷笑道:“你法力低微,能看出這八卦盤擁有聚靈養身之功效,已經是你的極限了。”
聽到徐墨齋這么一說,邵岸青嘴角抽搐了兩下,臉色更黑了。
身為江州久負盛名的風水大師,邵岸青什么時候被人如此貶低過,簡直是奇恥大辱。
不過他強忍著心中怒火,冷眼旁觀,想看看這個徐墨齋是否有能耐激活八卦盤。
倘若他也無法激活八卦盤,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徐墨齋張嘴打了個哈欠,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然后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伸手就將面前的邵岸青給推開,邁著散慢的步子來到八卦盤前。
現場眾人看到這徐大師這般懶散模樣,頓時懷疑他到底是不是風水大師,完全不靠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