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岳也知道陳氏家里的器靈都是什么德行,這赤陽寶劍沒事和陳氏那些器靈一起玩,早就學了一身臭毛病,她哪里舍得自家小戊被帶壞了。
鐘離燁好懸沒噴出一口老血,幽幽的看著被嫌棄了猶不自知,還很高興的在那桀桀桀的赤陽寶劍,心中滿是無奈。
陳玄墨自己壞倒也罷了,怎么養出的器靈都和他一個德行?
以前他被玄墨師兄帶壞了,現在輪到赤陽寶劍被玄墨靈劍帶壞了嗎?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宿命嗎?
就在這凹谷發生戰斗的同一時間。
弈仙山前。
“陸昊劍”那幾個“族人”還沒有察覺到絲毫異常,正各自找了個地方歇息,耐心等待。
正在此時。
一艘黢黑的靈舟從遠處疾馳而至。
特制的涂層讓它仿佛在神識感知下“隱身”了一般,沒有一出現就被那幾個“族人”的神念發現,一直到飛至近前,才被發現。
可惜,這時候發現已經晚了。
一到他們面前,靈舟上的七星劍陣便直接啟動,七柄靈劍浮空而起,黑色劍芒如同一道道黑色流星般向他們席卷而至,還發出了鬼哭狼嚎般的呼嘯聲。
與此同時。
七八道筑基期修士身影從船上躍下,毫不客氣的向他們展開了圍毆。
其中,還有一只全然展開后,體型足有數丈寬的金羽靈鶴。在一聲聲憤怒的鶴唳聲中,它撲騰著翅膀沖得比誰都快,似乎是認準了一般直接便朝那幾個“族人”撲去。
這一戰,自然無需贅述。
很快,這些在激戰中現出血魂教妖人原形的家伙就悉數被剿滅,無一逃遁。
半天后。
崔氏主宅,天劍峰。
河東郡戰后清理指揮部,功德堂臨時辦事處內。
金光上人眼神幽幽的看著太岳上人、鐘離燁、以及長生上人,尤其是看向太岳的目光,猶自顯得哀怨。
很簡單。
目前在河東郡輪值鎮守的金丹修士有三個,分別為太岳、長生,以及他金光。
現在,太岳上人和長生上人,大老遠把鐘離燁叫了過來一起組隊,將血霧一眾余孽干掉,而他金光卻被從頭到尾蒙在了鼓里。
你們這是瞧不起我金光,還是故意排擠我?
很明顯,在有顛倒五行陣困敵,又是以三打一的情況下,這些功勞等于就是白撿的,毫無半點危險。
“咳咳!”
身為臨時副指揮的太岳上人被盯得渾身不自在,把陳寧泰往前推了推:“寧泰,你和金光上人解釋解釋。”
然后。
在金光上人的目光灼灼下,陳寧泰好整以暇道:“我們家族這些年來一直在調查血霧的線索,前些日子剿滅了一個血執事后再得了些線索,恰巧印證了我們心中猜測。”
“略做調查后,我們發現老牌筑基家族陸氏的陸昊劍有不小嫌疑,因此,我們家便邀請了鐘離峰主,并匯報了太岳前輩,組織了長生前輩,一起展開了針對血霧的行動。”
金光上人眼睛瞪得更大了,斥聲道:“本上人是問你行動過程么?我是問你為何不稟報本上人!”
“人手夠了。”陳寧泰如實說道,“再多一個,就是白白分出功勛。”
金光上人好沒懸噴出一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