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手機？無人機？</br>這是什么鬼東西？</br>手機，石玲自然是見過的。</br>幾十天前，她面前的林語，還給來自阿拉伯國家的客戶，展示了一把用手機遙控發射火箭彈。</br>但相比于手機，她更愿意用固定電話。</br>沒有別的原因，那些手機的信號出了城，就是一坨。</br>一堵墻，一條溝，一個彎，甚至是一步之遙。</br>兩邊的信號就是天差地別。</br>毫無體驗可言。</br>這個智能手機，和這些手機有區別嗎？</br>還有，無人機又是……可以讓小國暫時獲得制空權？</br>這是飛機？</br>石玲飛快地往后翻，翻到最后一頁，都沒看到無人機的說明。</br>但是，她又看到了好幾處地方，都提到了無人機。</br>這所謂的六個大點，到最后，都非常巧妙的，湊到了無人機上。</br>如果一個巧合是巧合，那六個巧合，就不是巧合。</br>將頭抬起，盯著面前小一圈的年輕人，石玲平靜地問道：“無人機是什么？”</br>林語手指豎起，放到嘴邊：“噓，秘密。”</br>…………</br>“林語，你這次回去，多找你的外國同學談談心，多拉兩個人過來。”</br>“多拉兩個人，我們工廠的問題就能解決了。”</br>“一定要記住了。”</br>“實在不行讓你老師開條子，去國際莊找。”</br>離別的車站，錢建國雙手拉著林語，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等眼淚迷糊了眼睛，他順手一拉。</br>正準備繼續哭嚎，火車準備啟動的汽笛響了。</br>嘟——</br>林語拉開錢建國的手，囑咐道：“早點回去，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一定要把工廠給我盯死了。”</br>“我不希望回來又看到一團散沙的鬼樣子。”</br>看著林語憂心忡忡的樣子，錢建國伸手一拍胸膛，大聲說道：</br>“你放心，單獨拿方案管理我做不到，但是嚴格執行命令，你錢叔我是最強的。”</br>“絕對不會出現以前的情況。”</br>“而且我保證，你會來還會看到一個煥然一新的工廠。”</br>綠皮火車的笛聲再次響起，守在車門處的乘務員扯著嗓子喊抽煙的人上車。</br>同時，讓上車賣烤玉米和紅薯的人下車。</br>車門關閉。</br>在電力的驅動下，綠皮火車慢慢開出蘭陵火車站，朝著北方開去。</br>…………</br>兩天后，林語背著一背包的特產，敲響了賀清陽的辦公室大門。</br>“進來。”</br>伴隨著吱呀一聲，林語走進辦公室，腳步很輕。</br>辦公桌前，賀清陽應該是在核對數據，而且這數據看著還不太行。</br>因為這小老頭一直皺著眉頭，臉上滿是嫌棄。</br>沒有聽到說話的聲音，小老頭慢慢抬起頭來，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學生。</br>再一眼，就看到了學生手邊的蛇皮口袋。</br>他激動地站起身，走到林語面前，伸手拿過蛇皮袋子，一邊打開一邊問：“帶的什么特產？”</br>“伱和阿拉比拉的生意如何了？”</br>“應該是成了。”</br>自問自答間，蛇皮口袋打開了，里面是麥殼，撥開麥殼，可以看到更里面是顏色發青的鴨蛋。</br>拿出一個研究片刻，賀清陽追問道：“微山湖咸鴨蛋？”</br>“嗯。”林語點一下腦袋，雙手把袋子拎起，挪到辦公桌旁邊放好：</br>“微山湖咸鴨蛋，煮熟之后流油翻沙，早餐一個咸鴨蛋，配一碗白粥，非常好。”</br>“對了老師，你電話里說非常急，讓我趕緊回來，但是電話里又不說清楚。”</br>“是什么情況？”</br>把玩著手中的咸鴨蛋，賀清陽臉上浮現出一抹戲謔，他開始圍著林語轉圈。</br>轉了兩圈，又回到辦公桌前，從里面找出一個信封打開，掏出里面的信紙，丟到桌上。</br>隨后就躺在椅子上，把玩手中的咸鴨蛋。</br>等林語拿起信封，他這才解釋道：“你那篇論文，我讓劉明把工業部分按照當下的實際添加了一些數據。”</br>“我又按照你的分析找了一些數據塞進去，然后，丟給參考消息了。”</br>“然后……”</br>賀清陽抬起手指，對著信封敲了敲：</br>“總參謀部的信，他們覺得你的論文非常有意思，所以，他們決定派幾個人過來，看看你的論文答辯。”</br>“所以，你的論文答辯難度呈幾何倍上升。”</br>“你老師我也救不了你咯。”</br>“總而言之。”</br>“你小子倒霉了。”</br>小老頭的話里，充滿了幸災樂禍，還有濃濃的自豪，看向林語的眼睛里，也充滿了長輩的關愛。</br>林語的論文答辯，其實沒有一丁點兒難度，畢竟最終決定通過不通過的人，是自己。</br>參謀部的人來，最多就是在論文的問題上刁難一下。</br>但是，縱觀整個圣馬家溝職業技術學院，還有幾個兄弟院校，誰家學生的論文一次投遞，沒有修改就發到參考消息上？</br>而且，還讓總參謀部興師動眾。</br>要親自來看論文答辯？</br>再看看這是誰家的學生？</br>哦！原來是我賀清陽的。</br>還是親力親為，親自帶出來的關門弟子。</br>真有面子。</br>以后兄弟院校那些王八蛋和自己說話，自己底氣起碼可以比他們高十幾個臺階。</br>你們教學質量好是吧？可惜我有個學生……</br>你們教學資源好是吧？可惜我有個學生……</br>一想到自己可以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幾個王八蛋，賀清陽就覺得神清氣爽。</br>非常舒服。</br>另一邊，林語已經看完了信件，內容很短，只有寥寥幾句。</br>【針對貴校發表于參考消息2002年4月刊的論文，《信息化戰爭下，信息的獲取，分析，欺騙和反欺騙。俗稱：信息詐騙。》。</br>經過商議，我參謀部將派遣五名參謀人員，參加該學生的論文答辯，針對性提出一些問題。</br>為表示公正公平，請貴校挑選合適人員，一同參與此次論文答辯。</br>此致。</br>敬禮。</br>2002年5月3日。</br>把信件內容看完，又將信件裝回信封，丟回到桌上，林語好奇地問道：“這種事，不應該是保密嗎？在私下里說嗎？為什么要在論文答辯的時候說？”</br>聽到這么一問，賀清陽終于放下手里的咸鴨蛋，坐直身體，表情也變得十分嚴肅。</br>隨后，鄭重地說道：“也是因為你小子。”</br>“好像是你之前去后勤處要錢，寫的東西比較重，再加上這次的論文，參謀部的人一合計。”</br>“就準備從各大高校里，撈一些懂技術的年輕人，去進行技術方面的更新。”</br>“其他學校是五個，而我們是九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