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鎮海堡各營相繼出征后,一伙海盜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了消息,居然敢來打鎮海堡的主意。
這道傷口,就是董大力血戰海盜,保衛鎮海堡的榮譽。
“都給你說好幾次了,去休息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收起你的大嗓門,你就不聽是吧?”
李勝有些無語,因為怕董大力自卑,就說了他那道傷疤是無上的榮譽以后。
董大力簡直了,不僅把固定的繃帶扯了,一天沒事就整堡亂逛,到處炫耀他的傷口。
以至于這么久了,他的傷口時不時還有血跡。
“大人,放心,小傷,小傷,哈,哈,哈,哎喲。”
李勝搖了搖頭,連忙走了出去。
崇禎這又是想干嘛?
鎮海堡新城外,張遷喜一臉陰靡,面無表情的站在城外。
堂堂的司禮監秉筆太監,在這小小的鎮海堡,數次被吃閉門羹。
想想就讓他怒火中燒,要不是這次帶著重任,他肯定馬上掉頭回京,參鎮海堡一次。
“張公公,咱們來這里差不多半個月了,這伙人卻連城門都不讓咱們進去,簡直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過。”
這次護送張遷喜的不是高文采,而是錦衣衛另一名千戶,李一同。
錦衣衛里出了名的馬屁精,這次隨張遷喜出京,一路上,沒少拍馬屁。
“那是因為咱家那李賢弟不在,現在他回來了,肯定會出城來迎咱家。”
“那是,那是,小小的一個衛所指揮使,能跟張公公您稱兄道弟,那是他的榮幸,”
李一同腆著個臉,就差把馬屁精幾個字寫臉上了。
“老哥,久等了,讓你久等了。”
正說著,鎮海堡新城大門突然打開,李勝走了出來。
虛榮心得到滿足的張遷喜先前還一片陰靡,李勝一出現,臉上都快笑出了花。
要不是李勝,他怎么可能當上司禮監秉筆太監。
一陣寒暄過后,張遷喜說明了來意。
“賢弟,陛下有旨,傳你進京面圣。”
“老哥,小弟剛出征回來,受了重傷,實在不能遠行,還請老哥替我謝過陛下,下次吧,等小弟養好傷。”
說著,李勝還拿出一瓶口香糖,倒出十幾顆扔進嘴里。
面露痛苦的嚼著。
放太多了,嚼起來確實有些費勁。
“額”
張遷喜一臉茫然,細細的打量了李勝一番,這哪里像的重傷之人?
想了想,張遷喜有些明白,這不過是李勝的托詞罷了。
“李大人,這可是陛下圣旨,你是想抗旨不成!”
李一同見張遷喜為難,立馬站了出來,大聲呵斥道。
身后的錦衣衛們,也紛紛拔出佩刀,虎視眈眈的看著李勝。
“老哥?這是何意?”
李勝冷眼看去,張遷喜被他嚇的一哆嗦。
坑爹的玩意,沒有一點眼力見,也不看看這是在誰的地盤上。
“啪”
一巴掌扇在李一同臉上,怒罵道。
“還不趕緊將刀收起來,滾。”
一巴掌攢足了勁,五根鮮紅的手指印赫然出現。
身后的一眾錦衣衛也是傻了眼,聰明點的立即看出了門道,將刀回了鞘。
“老哥,賢弟重病纏身,就不留你了!下次再敘。”
李勝輕蔑的看了李一同一眼,任由張遷喜如何說話,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若是出征之前,崇禎召他進京,肯定屁顛屁顛的就去了。
可如今,呵呵,李勝可不認為,崇禎還會把自己放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