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濤終于說話了。
“白龍兄有禮,有禮,在下顧炎武,字寧人,南直隸人。”
“在下張煌言,字玄著,浙江鄞縣人。”
我去,居然是顧炎武?
這位跟張煌言相比,那是各有春秋啊。
李勝有些咂舌,沒想到這一個因為他而舉行的雅集,居然能夠吸引來這么多南明時期著名的人物。
不過他現在只是一個書童,輪不上他插嘴,只好靜靜的蹲在一旁。
幾人相互作禮,算是相識了,也不管臺上臺下的聲音,私下交談了起來。
“白龍兄,你是青州人士,想必對鎮南侯,還是知曉一些的吧,為何你不站出來,為鎮南侯說上兩句?”
顧炎武語氣中有些責怪。
白澤濤不著痕跡的瞥了瞥李勝。
“鎮南侯爺是什么樣子,我可比他們清楚太多了,這些人說的都是屁話,滿嘴胡言亂語,不想搭理他們。”
張煌言,顧炎武點了點頭。
“韃子兇猛,輕則虜獲,重則屠城,與禽獸無異,鎮南侯殺韃子,勤王師,將他們趕了出去,這些人不僅不感恩,反而在此誣告,唉,咱大明,真的沒救了嗎?”
顧炎武痛心的說道,張煌言,不停的點頭,山東之事,他也聽說過許多,鎮海軍北上勤王,將韃子趕出大明,更是讓他熱血不已。
好男兒,就當如此!
李勝看了看兩人,又看了看臺上正在奮筆疾書,寫折子彈劾自己的孔胤植。
“二位公子,我有幾樣東西,想請二位幫幫忙,可以否?”
二人紛紛看向李勝,又疑惑看了看白澤濤。
“二位,其實他不是我的書童,至于他是誰,還是由大人自己告訴你吧。”
白澤濤小聲地說道。
大人?
二人有些懵,這書童看起來年齡比自己還小,就已經為官了?
“時間緊,任務重,我就不多解釋了,我手上有幾樣東西,你們先拿去看看。”
李勝說著,從懷里掏出幾封書信,甚至還有一卷明黃色的卷軸。
這些東西,都是孔胤植與滿清通信的原件,而那卷軸,就是多爾袞給孔胤植封王爵的圣旨。
上面所蓋傳國玉璽印,清晰可見。
“這些,都是女真文啊。”
“咦,下面還有漢文。”
顧張二人接過書信,看了起來。
幾眼過后,兩人就陷入了深深的震驚之中。
嘴巴張的老大,兩人相互看了看,而后又看向李勝。
“你到底是誰,這些東西,從何而來?”
“這些東西,實在是足以震驚天下了啊!”
李勝笑了笑。
“我是誰,待會你們自然就知道了,我手中不僅有這些物證,我還有人證呢。”
說著,又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兩人,張煌言有些懵,顧炎武則滿口答應,直呼過癮。
不管李勝是誰,他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他所說的是真的,那么顧炎武,張煌言二人心甘情愿的隨他鬧上一鬧。
想到這,二人不禁將目光投向了臺上的孔胤植處。
李勝所展示給他倆的東西,讓他倆對當代衍圣公僅有的一點尊敬變得蕩然無存。</p>